胳膊和小腿,坐在栏杆上,小腿晃晃悠悠,不知黏上多少猥琐目光。

她似乎往单雯方向看上一眼,又似乎眼里一片虚无。

单雯听到周围人的讨论,七七八八拼凑出真相。

她在关禁闭时,千防万防,沈琴清和旦角的事依旧被发现,貌似是有谁告密,沈家派下仆把旦角活生生打死,将沈琴清关起来,沈父打算把她快速嫁出去。

于是,沈琴清引火自焚。

沈父冷漠传达自己对于眼前一幕的审判:“谁也不许救她,我就当没有过女儿。”

沈琴清对此早已预见,并未有分毫失落,只是在拿梳子一遍遍梳着发,而后,高声念

“吾辈爱自由,用泥泞的双手,在鲜血上,灰烬上,暗淡发霉的土地上,搭建离笼飞鸟的庇护洲。

倒塌了囚楼,厌倦了顺柔,我们执起战士的武器,昂首挺胸赢取正视,亲自丈量地往何止,需毁几履?

我为自由而生,但是如果我扯不掉枷锁,那么我愿

为自由而死!”

纵身一跳,浴火……无重生。

那句“善善,如果可以,永远不要去女学”仿佛正在耳畔游荡。

骇目惊心,焦糊的味道飘至鼻端,单雯脑海里一片空白,泪珠颗颗往下砸。

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她伸出手,却抓不住挚友。

方寸之隔,天涯之远。

单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又是怎么跌撞着从窗口爬进去。

正撞上在房里的单父他原是想过来看女儿病情。

素来乖巧听话的女儿居然不知从哪里学会爬窗户?对于单父来讲,单雯的作为令他完全难以接受,紧接着便是袭卷理智的暴怒,操起椅子往死里打。

单雯仅仅用手抱着脑袋,愣愣的,想不起躲开。脑子一片嗡鸣,不知是椅子砸的,还是来自死亡的刺激造成的。

70、神壕文里拆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