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在外面见客户。”
没想到晚了一步,韩津无法理解她见的是什么客户,需要那么早起,处事一点人情都没有。
腹诽完毕,心情倒是好了些,韩津开车上路,趁时间还早,到医院去转了一圈。
韩齐深自手术切除肛.门后在身上挂了污管袋,饮食方面能吃的很少,有时进食不畅还会吐出,只得挂起营养袋,导致整个人瞧上去瘦了不少。
韩津进门的时候,韩齐深刚意外拉泄,护工手忙脚乱,戴着口罩一边嫌弃一边又不得不上前清理,口中碎碎叨叨,见到来人探望,才噤声住嘴。
韩齐深半躺在那儿,面色也很不愉,望见韩津才稍有好转,又意外:“这么早过来了?”
“刚好经过,就来看看。”韩津去开了窗通风,折回来在边上坐下,“还吃得下吗?”
韩齐深摇头叹气:“我这身体也就这样了。”
这一年来,韩齐深老得格外快,不复以往的精神意气,只剩惨淡面容,苦涩自咽。
尽管如此,每回两父子见面,韩齐深总还是记挂他的产业,问询最近的营业状况。
韩津大致叙述,即便有不顺心的地方也尽量瞒着,他从医生那儿了解过,他爸这身体怕是熬不过明年春天。
已经是一只脚踏入土的人,没必要再操心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