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干净餐厅和厨房,沈清淮先去洗澡。
祝今月在他后面洗,出来时,他卧室的床已经被重新铺好。
祝今月坐到他书桌前,由他给她吹干头发。
冷档的风和干燥温热的手同时穿过她发间,发丝偶尔在眼前飞扬,祝今月透过飞扬的发丝又看见了他高二时的教材。
“你以前就坐这里写作业吗?”祝今月回头问他。
沈清淮点头。
祝今月干脆转过身,下巴靠在椅背上,仰脸问他:“写作业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沈清淮一边继续给她吹头发,一边面不改色坦然道:“当然。”
“怎么想的?”祝今月更好奇了。
沈清淮目光从她头发上移开,对上她视线:“你不会想知道的。”
祝今月心跳倏然加快。
他当初看着可比现在正经太多,祝今月实在想象不出他在家里会怎么想她。
好奇大过羞怯,她继续问:“想亲我吗?”
“当然”
沈清淮手指穿过她发间,感觉差不多已经干了,随手关上吹风,于是剩下两个字忽然清晰起来。
“不止。”
祝今月心跳更乱:“不止是什么意思?”
沈清淮将吹风放到一旁书桌上:“真想听?”
“算了,不听了。”
沈清淮也不勉强她:“行”
却见她趴在他的旧椅子上,目光晶亮地朝他望过来,声音脆甜。
“你当初怎么想的”
十六岁的祝今月也是迟钝的笨蛋。
那只好由现在的她来帮他实现愿望了。
祝今月压着乱得厉害的心跳与紧张:“我今晚直接帮你实现好不好?”
沈清淮喉结重重滚了下。
新换的床单应该是洗过的,有干净清爽的香气。
床板比她预想中要硬,夏天也不好垫上过厚的床垫,半跪上去的时候,几乎有一点硌人感。
他向来都喜欢面对面看着她,背后还是第一次,几乎深得难以承受。
祝今月发现自己其实是也想看着他的。
指尖难耐地抓紧床单,她回过头。
他只给她吹了头发,自己没吹,半湿的黑发垂落在额前,他眉眼和十年前几乎别无二致,少了肃穆西装增添的那份沉稳感,恍惚间像是在她身后的真是十年前的少年。
老房子的老旧空调效用有限,他额前下颌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喉结轻滚间,有水滴顺着滑落,格外欲。
祝今月被蛊惑般叫他。
“沈清淮。”
“嗯?”
祝今月话断断续续:“你十六岁居然就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吗?”
“你不知道吗。”
他温柔笑着,动作却狠。
“十六岁本来就是最躁动,最容易做梦的年纪。”
祝今月不知道,鹿眸睁大。
“你意思是,还不止这个是吧?”
那双漂亮的眼睛被他弄得雾气蒙蒙,沈清淮太喜欢她这种似嗔似怒的表情,他空出一只手去碰她眼睛。
“当然不止。”
他还挺好意思承认。
祝今月没忍住咬了他手指一口。
沈清淮顺势把手探进去她口腔,手指轻轻拨弄她舌尖。
他想起小时候班上的同学看武侠剧,沉迷地跟着学一心二用,那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完全没明白那有什么好沉迷的。
此刻他才发现同频才是最轻而易举的,因为那就是人的本能反应。
同时被两处温热包裹,或者说两处温热同时被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