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动,小腿又被他紧握住。
冷白修长的大手收拢,有几分不容分说的强硬感,声音却好像又比当年更温柔。
“乖,先别动。”
分不清是因为这万分温柔的声音,还是因为他望向她时眼里只有纯粹的担心,甚至都不如在楼下跟她说晚安时暧昧,或者是因为他定住她动作后,就又低头去看她脚踝了。
祝今月还是又乖乖停下了动作。
反正风衣那么长,他又没抬头,应该看不见什么……吧?
沈清淮轻着动作在她脚踝关节处摁了下:“痛吗?”
祝今月红着脸摇摇头,想起现在看不见,又闷闷接了一句:“不痛。”
男人又转着圈似的,将她踝关节处一一轻摁了遍,直到从她确认所有位置都没痛感之后,才明显松了口气,这时才又重新抬起头。
“应该没伤到骨头,你转下脚踝试试?”
他这一抬头,祝今月心又跟着悬起来,忍不住又抽动了下被他掌控住的那只脚。
沈清淮这次轻易松了手。
祝今月并拢腿,心跳乱得分外厉害:“不用转了吧,应该没扭伤的。”
男人仍半蹲在她面前,像英勇又忠诚的骑士,自下而上望过来的目光有明显的担忧。
全然不是平时情绪稳定的模样。
祝今月心里瞬间一软。
“沈清淮。”她轻声叫他,“我脚真的没事,而且我有点冷了,我想下去洗澡。”
“抱歉。”沈清淮这才又站起来,“我带你下去,东西”
祝今月忙又打断他:“我自己拿,你转过身不许看。”
高大的男人扬了扬眉,乖乖听话转身背向她。
祝今月把手从他风衣外套里钻出来,袖口对她来说也有点长,她微微卷了两节,伸手把小筐里的睡衣翻上来,盖住那条小小的黑色布料。
确认从上面看不见什么,她才红着耳朵把小筐抱起:“走吧。”
沈清淮回过头,目光落到她脸上,看见她耳垂红得都快像她今天自己试做的那只小兔子的耳朵,往下是雪白修长的脖颈,上面沾着几缕湿发,再往下就被衣服都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衣服。
他喉结轻滚了下,错开视线:“脚真的不痛?要不要我背你下去?”
祝今月:“?”
祝今月红着耳朵瞪他:“想都别想!”
沈清淮低笑了声:“那走吧。”
楼下的洗手间,祝今月白天用过,和上午是一样的格局,只是浴室应该只是他在用,依旧没什么瓶瓶罐罐,比上面空荡少许。
脱掉风衣外套,取下浴巾,祝今月重新站到花洒下,充沛的热水淋下来,她不由抬手捂了捂依旧在发烫的脸。
他应该……
真的没看到什么吧。
楼下洗手间也挂了个吹风机,洗完澡,祝今月先把头发吹干,又稍稍收拾了下掉落的头发,最后才抱着小筐出去。
刚走出洗手间,祝今月就看见高大的男人微倚在大门口。
外套给了她,他也没另找一件穿上,身上只有薄薄一件针织衫,颜色是浅浅的月色的白,和门外月色交相辉映,衬得那个颀长身影莫名有几分孤寂。
他记得给她关门,记得给她披衣服,一再叮嘱她别感冒,轮到自己了怎么一点又不记得了。
许是听见动静,沈清淮回头望过来。
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一秒,而后直起身走至她面前。
“洗完了?”
祝今月慢吞吞“嗯”了声。
离得近了,就感觉他身上那件针织衫薄得越发明显,她抿了下唇,到底没忍住说了一句:“就记得叮嘱我别感冒,自己也不知道穿件外套。”
男人怔了下,而后笑起来,眼眸亮起来时似乎比她手上成色最好的宝石还要漂亮,声音压低了带出几分暧昧。
“关心我?”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