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迟疑地伸出手,缓缓捂住了心口,喃喃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很难过,听到那件事,来到这个地方,我居然在难过。”

心脏之处细细密密的疼痛,像是在难过,又像是在恐惧。

这种感觉并不算剧烈,但并不代表它来得清浅,反而像是痛到已经麻木,又习惯了忍受一般。

他喃喃道:“兮兮,我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年朝夕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居然哑声。

两百年前的那一场战斗,雁危行丢失了什么?

他亲眼看着她死去,她和当年的魔尊同归于尽时,那少年拼了命一般要靠近她,他想要救她。

她是当着他的面死的。

决定同归于尽时,年朝夕并没有想太多,但如今想来,在一个拼了命也要救她的人面前死的尸骨无存,这对那个人何其残忍。

但年朝夕仍旧没想过他会记得这么长久,久到两百年已经过去、他自己都失去了记忆,他却仍然没有忘却。

年朝夕突然有些无措。

面前的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俊美的眉眼笼罩着一层阴霾,似是在痛苦,又似是在迷茫。

年朝夕犹豫片刻,突然伸手环抱住了他。

少年霎时间浑身僵硬。

年朝夕却不管他的僵硬,微微拍着他的脊背,安抚一般轻声说:“雁道君,你什么都没丢,哪怕丢了,现在也回来了,所以不必难过,也不要痛苦。”

雁危行微微低头,看到身形刚到他肩膀的少女环抱住他,努力将他整个抱住,笨拙的拍着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