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恕气极反笑,冷冷道:“好!既然如此,我还你便是!”

话音落下,甩袖离开。

他是个高傲的人,比年朝夕更加高傲,他能任由年朝夕刺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在忍耐。

但他走到门口,年朝夕见却叫住了他。

有那么一瞬间,宗恕以为她是后悔了。

下一刻,他却听见她说:“六十余年我留下的药材不少,整理出来怕是要花费些时日,这些我都可以等,但有一味药,我现在就要。”

宗恕深吸一口气:“什么?”

年朝夕:“我要七伤草。”

七伤草,于治疗内伤方面有奇效,而且治疗效果非常的快,可以称得上是一味急药。

自正魔之战后,七伤草生长的地方被污染,这东西就变得极为难得,十几年前的时候,父亲的一个下属曾给年朝夕送来过一株。

但因为她的病也不是内伤,她自觉用不上,就直接送进了药庐里。

宗恕突然回过身来,上下打量着她,神情极为难看:“你受内伤了?演武时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