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激情都是在一瞬间爆发,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借口。迷迷糊糊中,童蓝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被束缚的梦,梦中自己的身上像是被压了一个大力士,有节奏地运动,随之带来的是自身的酸痛疲累,当自己被主宰,无论如何长久的梦都会被扰醒。
她迷糊地睁开眼,熟悉又特别的男人味道在身边,黑暗中她看见程晋南撑着双手停在她上方,一双漆黑炯亮的双眼灼视着她,此刻不管什么表情都无法掩饰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
童蓝的双手随即条件反射地抵在他的肩上,即使是在冷凝的空气中,被窝里的温度还是让她感觉全身发热,胸膛无声匀速起伏,她摸到他的锁骨上有细汗冒出。
“你,你干什么!”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要为此事配上严肃的符号,来映衬内心的无法言喻的怒火。
童蓝不停推搡着他,脸上却早已绯红一片,身上陌生奇异的感觉稍稍停缓下来。
程晋南脸色一囧,从她身上下来侧躺在一边,双手却未曾放松,面朝她的侧脸,半抱着她怨诉,语气中带着点泄气。
“有你这么不带兴致的吗?要不是看你之前大方的动作邀请,我才不屑于让自己累死呢!”他的话是显然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但是,即使是酸葡萄,他都已经尝到了,这个酸味就连刚刚清醒没多久的童蓝也闻到了。
童蓝没作声,却也不能因为太累不想争论而让自己失身这件事当做风平浪静没发生过,她不是给别人白占便宜的人。通常情况下,女人和男人同处于一个房间不可能不发生一些事,她也不会像剧情中的女孩子一样大声尖叫,毕竟这不是她单方面被强迫的事情,今天她会出现在他的床上也有些她自己的原因。和前男友在外面喝得那么醉,醒来又在他的地盘,不出所料,在之前醉酒的潜意识里她是知道会有如今的一幕的。
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心上有什么郁结散去,一直心念紧迫的苦闷像是被打通了疏散口,但还是皱着眉头背过他。
“我喝醉了……你这样动来动去……”她挣不了他铜墙铁壁般的手,只能把自己抱成自卫的姿势,“你趁人之危!”
童蓝说完后脸就羞红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感觉语无伦次,明明自己有理却显得底气不足。
程晋南听她的话低笑了起来,调整了抱人的姿势,将对方莫名的表情收入眼中,固定住不停转动的头部。
“想要追悔莫及也没机会了,你不就是在等我吗?迟早而已。”他话语带着不容失面子的自信。
程晋南等着童蓝如平常一样冷言冷语的嘲讽自己,但是没听见挖苦声,却等来犹如她长久以来心底真实的苦叹声。
“这些年,我什么都没有后悔。”
带着一丝轻微却坚定的语气使程晋南以为自己得到了幻听,他不确定地抓紧了她的胳膊,继续听着她说。
“什么都没后悔,包括你离开的这五年,唯一遗憾的是我自己,还是如当初一样。我在想什么担心什么,你们都认为没什么,只有我自己还一直在默认背着这沉重的心理障碍,它让我清醒却也让我感到很累,我一直坚信自己做的什么事情都不会错,但到头来身边的很多人和事都在指证着我思想的一厢情愿,原来你们都不是我想象中以为的。是我一直以来都想错了吗?你爸爸的事情真的不怨我们吗?”
程晋南看着小心翼翼抓着自己臂膀肌肉的童蓝,带着脆弱依靠的眼神。
“你之前怎么想的?”他不答反问。
“我认为我们不合适,我不想让你和我都感觉累,所以我想我们分开会好过些。”
他一口咬定,“你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些。”
她承认说:“是,我确实只想到了自己,尽管我说过是为你好。但是看见你过得并不幸福,从见到你的最初,我就知道。”
“既然你知道,你还舍得让我一直难过下去?”程晋南更加亲近地拥住了她。
“我们毕竟分开了这么多年,那些已经平静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