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闭上眼,将她的面容描摹出来,细致到她眉尾的弧度,嘴唇的红是哪种红,她耳边很淡的一颗痣,还有她放在薄被外的手腕,淡青色血管的走向,那一颗小痣的位置。

他想在脑中描绘更多,忽然有淡淡奶香扑鼻,脑中浮现出两年前所见的她。

那天晚上,谢尧被松鹤背着逃出京城,一路被谢家和太子的人追杀,暗卫渐少,松鹤也在路上受了伤。

几日后,松鹤不得已把他放在不知名的地方。

说不出话,完全无法动弹,眼睑粘连,睁不开,眼前全是黑暗,只脸上和脖子上灼烧入骨髓般的疼痛未曾消失,提醒他他还活着。

他听得见有人路过他,他们要么嫌弃,要么害怕,更有孩童对他投掷石子。

他感觉得到白天黑夜,大约过了三天,在一个寒冷的清晨,有个人停步在他面前。

她叹了口气,似是又嫌弃他,他习惯了,只想她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