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他,为他治伤,给他煎药,两年,足足两年,我试图亲近他,他却让我滚。他根本不配。”
“他还想杀我祖父!”谢春岚脸色陡冷,“他该死。”
玉梨呼吸深了,想问是否是她给谢尧下的毒,许久开不了口。
谢春岚自己说出来,神情倨傲近乎癫狂,“我给他下毒,他毫无防备就喝了,我想看他垂死挣扎,他却拼死杀了我祖父。忘恩负义的东西,养不熟的恶狼。”
谢春岚细细描述那日谢尧的惨状,“我可怜他,愿意给他机会,只要他跪地求饶,区区一个妓子所生的外室子,竟然无视我,枉费我用心对他那么好!”
所以她泼了毒药在他脸上,毁他的容。
玉梨几乎透不过气来。
谢春岚已然癫狂失去理智。
仿佛回到了那日,看他遍体鳞伤,动弹不得,只能撑在地上,仿佛已经臣服于她,多么的畅快。
院内充斥着谢春岚切齿的述说。
玉梨从开始就没有出声过。
她的沉默,让外头的人煎熬无比。
谢春岚癫狂的笑声中,她忽然沉沉开口,“然后呢?”
谢春岚收了笑,“我谢氏为太子殿下立下汗马功劳,自然是我爹承袭爵位,太子殿下亲口许诺娶我为正妃。”
玉梨又静默了。
谢春岚却笑得要哭,“可是他没死!他破碎了这一切,他活着回来了,他谋逆,他是乱臣贼子。”
谢春岚抬起双手捂脸。
玉梨这才看清她只有一只手,而另一手只有光秃秃的手腕。
玉梨浑身恶寒,几欲作呕。茶杯不稳,洒了些水出来,她忙捏紧了。
谢春岚见此,将断手放到她面前,另一手撩起裙摆,碎裂的膝盖显现,畸形的骨头让人本能地恶心。
玉梨浑身颤抖,强撑着没有起身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