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毒死,他差点想吃,是他打开了他的手,点心滚落在地,大娘的鲜血也喷薄在地。
十岁的他已经深沉自如,刺伤他们的父亲时眼也不眨,留他一命时也考量到了数年后的局面。
接着他对他说,“杀一人为罪,杀百人为将,杀万人为王侯。”
他要走了,他害怕至极,选择了跟着他,一跟就是十二年。
松鹤心潮澎湃,谢尧却一笔带过军中经历,“八年后,再次见到他的父亲,后来的事,你都知晓了。”
谢春岚淡笑,“自然。没想到四哥童年如此凄惨,倒真让妹妹有几分心疼,何不早些告诉我,我定加倍对你好,也免了之后的误会。”
谢尧轻勾唇角,“是么。”
见他笑起来,谢春岚脸色终于变了。
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是二叔家凭空冒出来的养在外头的嫡子,是满京城贵女议论不止的少年将军。
见到他那日,曾被他的俊美所惊艳,如此拔尖又俊美的少年,是二叔家的,她觉遗憾但很快从父亲那里知晓,他是二叔在外养的外室所生,她终于恍然大悟。
面前的人入府两年,她从未见他笑过,对着任何人都摆着一张冷戾的脸,最柔和时也是面无表情。
看着他的冰冷,她心知他一定是个阴暗乏味,夜深时心中空虚只有杀戮的人。
他恐怕不知关爱为何物。
在谢氏主家中,从长辈到平辈,兄弟姐妹无不喜爱她,维护她,她可用自身魅力支配任何一位兄长。
她想他也不会例外。
她曾想用温暖关怀收服他,让他为她所用,日复一日,碰见他她就贴上去,一次次被他阴沉着脸视而不见,终于在他替太子暗杀朝臣受伤时,她及时赶到。
虽然他只是受了轻伤,但她表现得十分紧张,对他的冷漠拒绝心疼哭泣,忧愁哀伤,终于是让他卸下心防,她给他上药,之后总算能靠近他身边三步内。
之后每日给他炖煮汤药,以亲妹妹般的关怀待他,那段时日,她装得温柔娇俏,多次询问他的过往,试图与他交心,但只得到他的冷漠对待,对她的肢体触碰好似厌恶至极,说过滚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