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我去同学家住一阵。”

杨嘉凡当晚就给薛诚发消息,说要去借宿,结果等到凌晨也没收到回复,待早上醒来一摸手机看见俩字:不行。他暗道失策,如果去家门口等,他相信薛诚一定不会拒绝。

当晚,他九点的时候直奔汇临,做好登记去薛诚楼下看,可是灯没亮,按铃也没应,坐在小楼梯上等了快一个小时,消息没人回,语音没人接。他又觉得自己冲动了,关于薛诚的事他总这样。

几天后杨嘉凡爸妈出发了,连带给家里阿姨也放了假,大房子里只有杨嘉凡一个人。他打开微信想叫个朋友来搭伙,可划来划去都是薛诚的对话框,他越翻越躁,手机一扔把头埋在被子里。这几天杨嘉凡近乎神经质地去看手机,直到现在,没有任何回复消息。

算盘打得太好,落空的时候格外失望。

杨嘉凡本以为这是个靠近薛城的绝佳机会,没想到那人竟然把门关得严严的,没给他留一丝缝隙。他被自己折腾得疲惫,想起薛诚一周前不管不问地直奔蓝悦接他,把他带到家里给他找睡衣,自己吃了他好多果酱。

他甚至称得上委屈,又拿起手机负气地打字:既然这样你那天为什么要带我去?界面上只有最上面的“不行”二字的白色框,剩下的都是他前几天发出去的绿色请求。他有些恨恨地点下发送,调到静音倒扣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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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诚昨晚在不夜陪的小包厢,三四点才回到蓝悦,一觉睡到下午。今天周三,他不用去会所,躺在床上确认了下午的家政。他一周会请一次保洁来蓝悦打扫,保持着室内整洁有序,甚至少有私人生活的痕迹。

蓝悦对他而言就是个酒店,卧室的大床上睡过几个客人,他不记得有谁,或许那个圈子里的人知道得更清楚,那都是花钱换来的酒后谈资。

微信弹出来消息提示,杨嘉凡刚发的,短短一句质问里有男孩儿的愤懑与失望。那行字被薛诚盯了小半分钟,他拨过去语音,没人接。

两边都没再有消息,等晚上薛诚回到汇临,却看见杨嘉凡倚在他家门上,胸前背着一个包。

薛诚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猜的,”杨嘉凡并不高兴,“距离上次正好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