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坐到杨嘉凡旁边,手掌附在嘴边说:“有人为了你买了n19。”
“阳哥!”杨嘉凡惊圆了眼睛,不敢扭头看郑夏,压着声音说了句脏的,“我操我都喝多了,你别试我啊!”
“花这么多钱递一句话,还不叫为了你买?”
是……薛诚吗?杨嘉凡觉得头又晕晕的了:“什,什么话?”
“‘喝醉那天说的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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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笑了。他在n19遇见薛诚,薛诚让他不要在n19混着玩,现在他又在n19喝酒,n19却成了薛诚的了。假话,什么是假话,说了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哪句是假话,杨嘉凡想,你是喝多了才觉得我和你弟弟像,醒来发现不像?不对,他根本就没喝多。要么是你弟弟就该是你弟弟这种废话?还是其实根本没人想碰我?
胡说!我也很好的,杨嘉凡委屈了。
他拿海波杯喝伏特加,急急半杯下去说要去上厕所,结果出了门就跑到外面,穿着短袖在路上边走边叫车。幸亏喝了点酒,他还在庆幸,十一月的天气激得皮肤冰凉,但他胃里、胸膛里都是热的。在酒劲儿上来之前他拦到了一辆车,跟司机说去汇临。
杨嘉凡的酒量绝对算不上好,汇临离市中心远,到地方的时候眼前都是虚晃的。他从没喝过这么多烈酒,最难受的是胃里,火烧一样,他觉得有点疼,但是酒劲儿好像让他的感觉都变得很迟钝。司机好心把他扶到汇临门口,他闭着眼跟保卫科的人说要联系3幢10-2的住户。
他有汇临的门禁,保安很快过完了流程,不一会儿就有人来了。一个很高的男人,背对着蹲下来,抓着醉鬼的胳膊往前一拽,反手抄着腿根把人背起来了,保安问他真不用帮忙吗,他谢过后很快走了。
薛诚走得很稳,杨嘉凡也是一幅完全醉过去的样子,一直到楼下时候,身上人突然按住了玻璃门:“不能去汇临。”
他不松手,薛诚就背着他站着:“为什么不能去?”
“我说过不去了,不能去!”杨嘉凡猛拍了下门,然后又软倒在薛诚肩膀上,小声说,“我难受。”
薛诚不说话了,过了会儿沉默着把他往身上颠了下。杨嘉凡又呜呜的,执意把手插进薛诚后背和自己前胸的缝隙里,重复着:“我难受。”
在电梯里薛诚也一直背着他,出来站到门前,薛诚才低着头说了句什么。
杨嘉凡拍着他肩膀回应他,说:“我好想吐。”
他其实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里除了酒水什么都没有,等到只能干呕的时候薛诚拍了拍他背,接了捧凉水洗干净他的脸。
杨嘉凡醒了一点,脸冲着洗手池安静了一会儿:“我在汇临吧?”
“嗯。”
“司机送我到门口了,”他摸出来手机,薛诚看见他给司机结了二百块,“然后你去接我回来的。”
他现在就像个写流水账日记的小学生,时间还是乱的,一会儿是郑夏那杯茶喝起来特别涩,一会儿是旁边人摇骰子老输。薛诚把他沾水的T恤脱了,他便笑了笑:“你想碰碰我吗?”
“不想。”
“为什么啊?”杨嘉凡往前凑,仰着脸去凑薛诚的鼻尖儿,“你喜欢什么样的?那些人不懂你,你不喜欢,我也不懂你,所以你也不喜欢对不对?”他又低下头,“你懂我,所以我喜欢你。”
“所以我又来找你啦!”杨嘉凡一把搂住薛诚,皮肤贴在薛诚的衬衫上,久久不动。
“其实是你让我来的,什么真的假的假的真的,你就想我来找你!在洗手间关心我却让我别插手,赴了我的约又让我别乱玩,告诉了我微信又不理我,住进汇临了又无视我……你太会了,薛诚,我特殊就特殊在你居然肯这么花心思地逗我,你知不知道,今天坐我旁边的那些人,被你摸个手居然能一直记着你。”
薛诚沉默听完,把杨嘉凡的胳膊从腰间拿开,去解他腰带,抽出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