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月底。”
“啧,”他说,“怎么晒不黑的。”
两人就近在珠海站旁边的地下商城吃午饭,天气热得绍吴没什么胃口,只点一碗鲜虾云吞,陈一茫则干脆不吃,点了杯港式冻奶茶这时候奶茶还没火遍大江南北,好像大家也不觉得它的热量有多么高。
等待上菜的间隙,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都说不出话。
这两年时间,发生了太多事。
直到服务生把陈一茫的奶茶送上来,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仿佛才有了对话的勇气:“怎么突然就告诉他们了呢?”
绍吴说:“瞒不下去了。”
“你干了什么?”
“我把我们校长举报了,这个校长就是之前……之前高中的时候,欺负他的那个男生的姑父。”
“……”陈一茫沉默几秒,“你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啊。”
“不是,”绍吴解释,“当时就是因为那个男生的姑父在我们学校当官,所以班主任才把他调到最后一排坐‘专座’,所以他爸才去学校和班主任吵架,然后他和他爸大吵一架,他爸一生气就……去汶川了。”
当川渝人提起“汶川”两个字,后面的话,便不必再说了。
陈一茫垂下眼睛,手指摩挲着杯子,半晌,他叹了口气:“要不是你当年能考上人大,我真怀疑你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