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回神，见温思雨盯着他，条件反射羞耻的把试卷扔进桌兜里，摆出一副自己绝对没学习的样子。

温思雨：？？？

温思雨额头冒出几个问号。

程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抽了抽嘴角，抹了把脸，靠在桌子上，把塞在桌兜里的试卷拿出来重新铺在桌子上：“嗯，做个试卷。”

程辉眼神飘了两下。

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学习明明是好事，他却莫名羞耻。

程辉转移话题：“你回来的正好，我有几道题不会做，你帮我讲讲呗。”

温思雨后知后觉他为什么这么反应，乐了一下，倒没拆穿他：“好啊，哪道题不会？”

程辉把试卷推过来。

温思雨看了两眼，这试卷她做过。温思雨很快得出答案，开始给他讲解，讲完对上程辉迷茫的眼神，真诚的道：“小二，我觉得你需要跟我一样，先复习一遍知识点。”

“我有复习时用到的笔记，你要不要？”

程辉和温思雨的关系，用不着说那些虚假客套的话，程辉直接答应下来：“要。”

“...你还看吗？”

“基本上不看了。你先拿着，我用的时候跟你要。”

“行。”

程辉毫不客气地把笔记直接塞到自己桌兜里，听见旁边人冷不丁问：“怎么开始学习了？”

程辉偏头，对上温思雨好奇的视线：“...还不是你。”

温思雨和他一起做学渣的时候，他没觉得每天上课玩儿手机有什么不对。

温思雨开始努力，在他眼皮底下，一步一步往上爬，从一个两三百分的学渣，步步高升到五六百分的学霸、在国家型比赛中拿到第一。

程辉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不是嫉妒。

是看着她站在领奖台上闪闪发光，自己却还在玩网络游戏...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昨天路过书店，他莫名其妙买了几本资料书。

“.......”

就挺离谱的。

温思雨脱口而出：“我影响力那么大？”

温思雨丝毫没觉得自己的注意力有哪里不对，拍了拍程辉的肩膀，美滋滋：“我这是带你走上了正途。”

“我爸一定会夸我。”

程辉：“......”你做啥事温叔不夸你？

所幸程辉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问：“你看到校门口挂着的条幅没？”

“看到了，咳。”

“憋住...能不能谦虚点儿，别笑的那么得意？”

“不行。我考的那么好我高兴。”

程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把笔放下，拿出温思雨做的笔记。

“你考完这次比赛能歇下来了吧？”

温思雨拿出书，用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道：“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休息？”

温思雨给他指了一下试卷：“距离期末考试还有20天，我要把这三套试卷做完。”

三个星期三套试卷，一星期一套。

一套四门，语数外和理综，每门10张，也就是每星期40张，每天6张，还要上课

程辉倒抽吸口凉气，看着温思雨的表情，脑子里蹦出几个词儿。

拼命三娘。

走火入魔。

...会死人吧？

程辉连忙劝：“其实偶尔歇息一下更好。你已经连续学习好几个月，不抽出时间和季景约会约会？”

水性笔没笔油了，温思雨拧开笔头换了一支笔芯：“季老师我肯定要陪啊。”

“每天吃饭时约会半小时，还行。”

温思雨换上笔芯，在卷子一旁试了一下笔，黑色的笔墨出现在洁白的试卷上。

可以了。

温思雨弯了弯眼睛。

程辉：“...我说的是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