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夜里醒过一次，不知怎的，很奇怪――小满原先是会一觉睡到天光的。

小满微微侧身，她看见柳絮整个蜷缩在一起，登时就清醒了。

夜里还是冷了，一床被够自己盖，哪里够身娇体弱的柳絮盖。小满一边想打自己的巴掌自责，一边把柳絮拥进怀里，把被子都匀给了她。

小满发现柳絮在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你你不要哭，你哭我也心疼。”小满的心忽然揪紧，拽了袖子给柳絮来擦眼泪。

在小满的怀里柳絮不敢动，但是还是止不住的抽噎，倒像是憋了好大委屈的小孩儿。小满紧搂着她，然后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别哭别哭，以后没人欺负你我也不，小娇娇，我都听你的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疼你，真的我喜欢你，好欢喜好欢喜真想把命都给你了，宝。”小满的下巴颏儿在柳絮的额头蹭了蹭，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

下次，等下次，非要让她在自己操弄她的时候喊自己一句夫君不可。

小满想着。

她打了个哈欠，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睡着了。

好久之后，柳絮才将眼泪收住。生理上大起大落的极致快感和心理上的情绪波折让她疲惫不堪，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也慢慢的有了困意。

她推了推小满的胳膊，反而被搂的更紧。柳絮不做挣扎了，索性就在她怀里睡了。

小满才十七八，搂着她叫她小乖乖小娇娇，一股奇异的感觉从柳絮的心底升起。

没来得及想太多，阖上眼，柳絮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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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

柳絮醒的比小满晚。

她这一夜睡的很沉。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大半时间都在昏迷，一直到凌晨时分才清醒过来。她哭了醒，醒了哭，被小满哄着睡了才一觉睡到天光。

小满虽说和何骁的长相一模一样，但是何骁的身子明显比小满单薄。换句话说，小满比何骁要结实一点。在小满的怀里，终不似在何骁的怀里。

但是仔细想来，柳絮好像记不起在何骁怀里是什么滋味了――倒不是因为她被“掳”来了好几天，而是因为，她确实记不起何骁上一次抱着她睡觉是什么时候了。失去了女儿之后，她们的床中间，总像隔着一层厚障壁似的。

柳絮刚坐起来，浑身上下便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疼。柳絮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上下总不利索。

眼睛肿肿的，胸口布满了红印，乳首胀胀的有些疼，腰际的红印点点星星。最要命的是两腿之间，酸胀，发疼。

柳絮怨念地抱着枕头发呆。

“小妹妹送情郎，送到了大门南”

是小满的声音，柳絮的心忽然揪紧。

“醒了？”小满手里端着一碗豆浆，哼着歌闪身从门外走进来。见到坐起来的柳絮，忽然咧嘴笑了。

见到将自己浑身上下折腾的不得安生的人，且她脸上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柳絮不由得气恼得面色发白，偏过了脸。

柳絮不想打小满，也没有打她的气力。

小满将豆浆放在桌子上，然后拉开板凳坐在窗前，恬不知耻地将脸凑到柳絮脸旁。“你怎么睡得这样沉，这都快中午了。昨晚你不过是躺着爽而已，动的是我，按理说应该我睡到现在啊。”

这个人怎么真的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要脸。”柳絮脸上红红，羞愤地转身啐了叁个字在小满脸上。

小满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开怀。她一边笑一边觉得好玩，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呛着了，

咳嗽不止。

活该，柳絮心想。

“你好可爱，娇娇。”小满咳得满面通红，但还是笑意盈盈。她伸手，扭了一把柳絮白嫩的脸颊。

柳絮愣住了，转眼盯着小满，瞳孔骤然放大。

“你是怎么知道？”

这太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