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曲也不行?我吹的笛子有这么难听?兄长,你倒是说句话,别只顾着想逃。”
“不过你都能走两步了,应该也离自主活动不远了吧……”
“看来下回,还得再研究一些新曲目才行……”
骨笛在修长的指缝间转了个圈,被男子稳稳握住,收进储物袋里。
他身旁,紫色衣袍的男人木讷地站在池水边的泥泞里。他依旧是挺直着背脊,一动也不动,但在他的脚边的泥土上,却有两枚脚印清晰可见。
紫邪这回并未戴着斗笠,长发只是松散地披在身后。与赤邪一模一样的五官上,少几分邪魅,多一丝纯良。
红衣男子从地上站起来,缓缓走到他身侧,与他并肩看着池塘内,那弯新月的倒影。有夜晚觅食的鱼偶然钻出水面,发出“扑通”一声,随后,一切又都陷入了静谧。
“只是不知道,这'下回',该是什么时候了。凌虚宗的那位掌门夫人,我打算对她动手了。”赤邪说到这里,发出了一串古怪的笑声,“真是不知道,平时高高在上的人,主动在我面前求欢,会是一副什么样子……这样的人,若是不好好调教一番,还真是对不起方逸白日日把她捧在掌心里。”
王婉刚来到此处,就听见了这样一句话,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身侧的芦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沙沙的响声,原本还沉浸在思绪之中的赤邪突然警醒。
“什么人?!”
不弃剑迎面而来的速度比王婉想象的更快,她反应过来时,身前的一片芦苇都已经应声折断。
红光直取王婉命门,王婉手中掐诀,身体如同被风吹散的柳絮,一路向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