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与对方是谁无关,只与岁月和心境有关。

她对方逸白是什么情感呢?

说毫无感觉是假的。这种情感,可以是仰慕,可以是依赖,甚至可以是单纯喜欢他的气质和外表,但没有爱,或者说她感觉不到爱。

更何况,她现在有柳轻寒了。这种在人生最低谷处建立起来的情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的。

念及此处,她想起来自己似乎有好些天没收到柳轻寒的来信了。于是坐在桌前,将那黯淡的烛火挑亮了一些,提笔在信纸上落下一个个小字。

信的内容,无非也就是这些时日她身边发生的些许趣事,包括她联合青崖山一道端了流沙城的事。

信的最后,她写道:“愿归来之日,得见君安。”

……

信鸢在夜空中飞远,空谷之中回荡着一串振翅之声。

王婉刚把窗户掩上,却听见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是秦禄。

“秦师兄,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么?”王婉只将门开了一半。大半夜来她的住所找她,这件事情本身就令她感到有些狐疑。

“婉师妹,是这样的。”秦禄有些歉意地笑了笑,“今日晚些的时候,师尊同我说他不该朝你发脾气,所以让我替他向你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