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赵景新带着技术大队两名核心成员快步走了进来。他们?面色凝重,显然是刚刚完成了某项紧急分析工作,连敲门都省了。
“雷队,赵队,郑队,正好你们都在。”赵景新没有任何寒暄,直接走到主控电脑前,将一个U盘插入,动作干净利落,“我们对第三起案件现场的所有高清照片进行了二次技术处理,尤其是这个符号”
组员将一张经过多重锐化?、对比度增强和边缘处理的超清图片投射到中?央大屏幕上。那原本在原始照片中?显得模糊混乱的血色涂鸦,此刻变得清晰了许多。
赵景新指着图片:“我们?排除了大部分无意义的划痕和飞溅血迹,发现这不是无意识的涂鸦,也不是什么复杂的花纹,而是数字。数字被凶手用一种扭曲、颤抖甚至可能带着某种剧烈情绪的方式书写了下来,但基本的结构和笔画特征可以被识别。”
激光笔的红点稳稳地圈出三个部分:“看这里,这个椭圆形的闭合结构,虽然歪扭,但是一个0;这里,这笔直的下行线和短促的横杠,尽管笔画断开且潦草,但模式符合7;最后这个,”光点移动到最下方,一个看起来像被随意绕圈的线条,“仔细看它?的起笔和收笔方式,还有这个环状结构,虽然写得极差,但确是9无疑。”
0, 7, 9。
三个简单的阿拉伯数字,以这种血淋淋的方式,出现在残忍的谋杀现场,显得格外诡异、冰冷,又充满了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刻意感。
会议室内刚刚因为李秋芸的分析而稍稍活跃的气氛,瞬间?再次冻结。所有人都盯着这三个数字,试图解读其背后的含义:日期?门牌?某种代号?还是凶手的随机乱写?
有人举手提问:“有没有可能,是日期?下次作案时间?是9月7号……不对啊,第一次犯案时间?是9月12号,第二次犯案时间?为9月16号,第三次犯案时间?为9月18号,下一次怎么也不可能是9月7号嘛。”
另一个发言:“有没有可能,是他原本打?算9月7号作案,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推迟了?”
马上就有人接口:“那0呢?你们?说了半天,只?涉及到9、7这两个数字,根本没提到0这个数字啊。”
日期这一条卡了壳,大家又试图往门牌号上进行讨论。
“709?”
“907?”
“079、097?”
突然,有人想?到了什么:“有没有可能是身份证尾号?”
马上又有人回应:“三名受害者的身份证尾号里没有同时包含0、7、9这三个数字。”
“那……有没有可能是下一位受害者的身份证尾号?”
一想?到这种可能,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范威立刻对雷骁说:“雷队,咱们?得立刻筛查全市居民身份证尾号,后面三位是0、7、9的都得重点关注。”
雷骁皱眉道:“这个工作量很大啊。”
郑瑜立刻建议:“联系数据中?心吧?电脑查起来比较快。”
压力现在给到了数据中?心。
在数据中?心强大的运算能力下,筛选指令发出后不久,结果便赫然呈现在大屏幕上。整个晏城市,身份证号码尾数包括“0、7、9”这三个数字的35岁以下年轻女性共有百余人。但当加上“体型瘦弱”这一根据前三位受害者总结出的粗略体貌特征,以及初步排查掉的明显不符合条件者后,范围急剧缩小?。
雷骁拿到名单,先夸了一句数据中?心的效率:“反馈真?快!幸好今年录入了居民信息,数据中?心还真?是一刻都没闲着。这要?是靠各个派出所户籍民警去手动查找,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名单上这三个名字,被红色边框醒目地标注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此。
苗薇,22岁,晏城第二纺织厂女工,现居住在城东区棉纺厂职工宿舍3栋207室,因为是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