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分明,现在却被白色的石膏包裹着,只露出五根手指。指尖有些粗糙,指甲修剪得很短,是常年干活的手。蒋嫣想起结婚那天,这双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戴戒指的样子,笨拙又认真。
其实打从蒋嫣推门起,陈力就醒了。可他那破脑袋怎么都想不出该如何应对她的照顾。他一个人撑惯了,责任也揽惯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被人悉心对待。
他轻轻、缓缓地向内侧挪了挪头,想藏一藏自己拙劣的羞怯。可没想到,她却停下来看他了。
他哪里敢睁眼呢!他知道一睁眼,这片刻的情绪立即就会消散。
蒋嫣看了一会儿,忽然拿起病例走出去了。
大概,是去叫护士。陈力心想,是啊,他这粗样,能有什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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