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艺术生，文化课分数要求也没那么?高。”

齐清不知在想些什么?，轻轻皱了皱眉，而后眼睛一亮：“那我到时候可以把笔记借给你！”

蒋嫣偏头看?他，也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可以呀！那就拜托了！”

两个人肩并肩，手里拿着一样的?奶茶，从学校里走出，跨过校门口?的?小?街，直到马路主干道上。齐清自然而然走在外侧，替她挡着疾驰而过的?自行车。

手机在兜里嗡嗡震了两声，蒋嫣没听?到，自然也就更没注意到马路对面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陈力站在不远不近的?一处树荫下，手里拎着一袋东西。看?见?蒋嫣和一个年纪相仿的?男生一起走出校门。噢，原来不回他消息是因为这个？吁出口?气，陈力在心里劝自己：小?姑娘总是要慢慢长大，认识些同龄朋友很正常。

那男生个子挺高，白净斯文。虽然瘦了点儿，弱了点儿，但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坏心。直到陈力眼见?着两个人一同走到一辆灰色轿车旁，那个男生熟练又自然的?为女孩拉开?车门，蒋母从后排探出点头，热络的?和男生交谈了几句，男生礼貌的?弯腰回应。

这一幕和谐的?刺眼。

他想起上次给蒋嫣发消息，她又是隔了大半天才回：我妈在旁边，晚点说。

蒋家?父母给那臭崽子的?笑脸和体面，永远给不了他陈力。

一甩手，陈力将手里拎的?东西丢进垃圾桶。往常以他的?准头绝对稳稳扔进去，但今天他心思全然不在这儿，塑料袋堪堪撞上桶边，虽然落进去了，但几块还冒着白气的?绿色糕点滚出来，引了两只?路过的?流浪狗过去嗅闻。

他踢了两脚绿豆糕，把吃的?往狗跟前碰了碰，觉得自己和每天蹲着点儿讨口?饭吃的?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转身走进人群，他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有些距离不是等她年纪大了就能跨过去的?。

*

蒋母夹了一筷子清炒芥蓝放进蒋嫣碗里叫她多吃青菜，但仍架不住蒋父心疼孩子多放了两勺宽油，油星子溅到米饭上，亮晶晶，蒋母接着问：“你们班上，早恋的?多吗？”

蒋嫣心里一颤，一口?青菜梗卡在齿间：“有吧，但是老师都管的?挺严，我不太关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