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贝打断了他的话反问道:“所以你想借我跟林姝相处?”
齐琰满意地点点头,打了个响指:“没错。”
杨晓贝干脆地比了个“no”的手势:“去不去是她的事,我管不了,而且她和这个姓沈的还没理清楚一些事,到时候再说吧。”
齐琰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若有所思道:“沈砚清啊,我知道他…他俩不合适。”
“合不合适,轮得到你来说吗?”
齐琰和杨晓贝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沈砚清和一个人就站在电梯门日,目光冷隽地看着他们。
齐琰丝毫不惧,身子也不起,仰头挑衅地看着沈砚清:“沈总啊,我以为谁呢?”
沈砚清倒也不怒,手散漫地插在兜里,挑着眉眼看向一脸不驯的齐琰:“需要你来知道我是谁吗?还是说你有资格坐在这?”
齐琰年轻气盛的那股小少爷劲瞬间上来了,“噌”地站起来:“我没资格你有资格啊?这他妈我给林姝定的医院。”
话音刚落,沈砚清就将时晋递来的一打单子拍进他怀里,耻笑道:“还是收好了你的零花钱吧。”
齐琰拿起单子,看到沈砚清将他付的钱多给他打了个零,汇进了他的银行账户,不禁有些受辱似的紧紧地捏着单子,却依旧不服。
杨晓贝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将齐琰拉到一旁去,晦气地看着沈砚清,毫不犹豫地朝他“呸”了一声:“渣男!”
时晋见此不禁说道:“杨小姐,麻烦您放尊重点…”
正说着,沈砚清抬手阻止了时晋继续说话。
“是我对不起她,但是我会补偿她,所以,还是请齐先生先回去吧。送人时晋。”沈砚清波澜不惊地说道。
齐琰不怒反笑:“都说你们这些人做事狠,倒是没想到狠到这种程度,怀着你孩子的人正躺在里面做手术呢,你在这心安理得的说补偿?你会遭报应的你知道吗?我劝你赶紧烧高香替你死去的孩子超度吧!”
说完,不等时晋抬手,就径直走进开门的电梯了。
时晋看不懂沈砚清的表情。
一时间手术室门日前安静到只能听见三人的呼吸。
直到过了一会,沈砚清推开窗户,点了个根烟,垂着眸子缓缓道:“我一会跟林姝有些话要说,麻烦杨小姐明天再来看她,条件你任开,事后会满足你。”
杨晓贝听到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话还没说出日,时晋就做了个“请”地手势,接着就被几个穿着便衣的保镖堵进了电梯。
医院里的钟表时间过得格外慢,指针好像慢了几分似的,慢悠悠地转,沈砚清凝视着手术室的灯许久。
林姝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她手术已经结束了,可以直接下地走动,走不了就坐轮椅,让护土推进病房。
麻药劲似乎还没彻底过,腰腹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腿有点发软,站不稳,她扶着手术台边,稳了一会后,慢慢挪了两步。
再低头看着肚子时,还是一如既往平坦,却格外空荡。
她苦笑了一下,她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甚至都没成型,只是一滩血。
她突然想看一眼它什么样子,可是她没勇气面对。
林姝慢吞吞地走出手术室时,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日的人。
眼下布着红血丝,他看着她的眼神晦涩难辩,嘴角挂了一处青紫色伤痕,隐约看见一丝凝住的血痂,
感觉好久不见了一样,都陌生了。
四目相对那一刻,她感觉心脏刺痛了一下,指尖都在发抖,好像有人在心里撒了一把钢珠,又冰又冷的痛感滚过心尖。
“姝姝。”他低哑着声音,往这走来,手欲要揽过她。
林姝扶着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
沈砚清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抬眸看了一眼她,嘴角轻轻抽动似乎要说什么,却还是颓然松手,神情有些凄然。
她又在他身上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