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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墨戎下午七点看见有关她的娱乐新闻那会儿,刚结束工作,办公室黑着灯,他坐在皮椅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烟灰缸的火星,却直到晚上八点半才熄灭。
从公司离开,他并没有回金茂府,而是吩咐司机开去公司旁边那个小公寓。
结果刚进门就看见客厅一片杂乱的衣服,书房的灯光亮着,里面传来阵阵响声,他愣了一下,走上前却发现是崔少怡,正在拿锤子敲柜子上的锁。
他当即火了,夺走锤子扔到地上,“你发什么神经?谁让你进这儿的?”
崔少怡踉跄地站起身,毫不畏惧,“你急什么?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赵墨戎一把将外套甩在她身上,咬牙道:“听不懂我说话是吧?我他妈问你呢,谁让你进来的?!”
“你妈妈给了我钥匙,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崔少怡扯下衣服,用力地掷到一旁,吼着嗓子仰头看他,“你心虚了是吧?”
赵墨戎本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听得烦躁,不想再多废话,扯下领带,又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从里面摸出烟盒。
点燃烟的前一刻,他看着窗外,徐徐地说了两个字:“出去。”
“你那里面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
“说话啊!”她一想到自已丈夫的这套房子里还放着那个女人的衣服护肤品时,激动到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我们都结婚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赵墨戎抽了一口烟,平静地说:“你翻我的东西了是吗。”
“是又怎么样,我还要剪掉烧了!”
“行,要不要把房子也烧了?”
崔少怡反而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赵墨戎找出钥匙打开那个抽屉,取出盒子,径自往外走,擦肩而过时丢下轻飘的四个字,“字面意思。”
她拉住他,“你去哪?”
“松手。”
“我问你话呢!”
赵墨戎侧眸看了她一眼,讽刺地笑了下,“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已,整天怀疑我,我娶你是为了坐牢还是怎么?天天把我当犯人一样审问,收起你那副大小姐脾气吧,看得我烦。”
崔少怡被说的没了脾气,只好怼上一句,“你这么讨厌我的脾气,为什么还娶我。”
“我娶谁都一样。”他掰开她的手,“你以为你很特殊的话,那就是想多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之后不论是赵家还是崔家的电话,他一律不接,反而按点回家,只是不进卧室,不跟崔少怡有任何交流,每天睡在客房,任谁也拿他没辙。
赵墨戎甚至提前了行程,四月初一早便抵达上海。
当天下午三点,他不想消耗太多精力,草草地开了个简会便结束工作,回酒店的路上接到徐善同的电话。
“在公司吗?晚上一块吃个饭吧,带你认识点这边儿的人。”
电话那头有些吵,赵墨戎拉上窗帘打开隔板后,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在扶手上,闭上眼。
“改天吧,昨儿没睡好,又一早坐飞机,有点累了。”
徐善同调侃道:“别介啊,才几点啊就去睡觉,婚后男人的精力这么差?”
赵墨戎嗤笑着骂了个“滚”,接着说:“就咱俩,外人不见,晚点儿过去找你。”
“没问题,保证给咱旺财哥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徐善同笑得爽朗。
“滚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六点半,赵墨戎起床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浅色休闲装出门,启动车子前,在导航上输入徐善同家所在的武康路的位置。
晚上的上海,灯火璀璨,车子开的缓慢。
等红灯时,他望着秒数有些出神,微眯了下眼,看见路边斜前方的广告牌上。
没有换,还是她,只是多了点灰尘,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