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馥宁,一身浅灰知性套裙,身后跟着她的助理和同事,主动同林姝温和地打招呼,“小林下班了。”
除了那日蓝厅之外,林姝后来又在培训时见过她一次,却也只是和众多同事一样,仅仅是点头之交,毕竟所属不同司,她又是新人,接触机会几乎为零,全然没想到她会知道自已是谁,意外又惊喜,连忙回礼,“您好汪副司。”
三人一同走进电梯,没再有过多交流。
直到电梯打开,汪馥宁走在前面,侧头看着她浅浅一笑,主动放慢脚步,“何老师和我提起过你,说你很不错,我也侧面了解了一下,的确各项都很突出,好好努力。”
林姝知道汪馥宁日中的何老师正是朱珠母亲,曾经也担任过新闻司司长,同样之前也是位外交部发言人,只是后来调任去其它岗位了。
她一时受宠若惊,拘谨地双手拎包在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您的夸奖,我会好好努力。”
汪馥宁颔首笑了笑,没再多说。
林姝目送了她离开的背影,看了眼时间,连忙小跑着出了楼下大院。
主要是沈砚清前两天突然改了主意,把去北戴河的日子提到了这周五下午。
果然她前脚刚回家开始换衣服,后脚沈砚清的电话就进来了,这回倒不是拿时晋的手机给她打了,看来是真空闲下来了。
林姝腾了只手接电话。
沈砚清直入主题,“下楼。”
“马上。”
沈砚清的声音惯有的平淡,“多久?”
“十分钟吧。”
得到答案后电话利索地挂了。
林姝看着镜子里的自已,明明画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却暗淡无光,想了想还是脱掉了连衣裙,换了件短袖和运动短裤,又把妆卸掉了,长发扎起。
进电梯时,林姝看了眼时间,早过了十分钟,他也不催。
这一点她一早就发现了,沈砚清这人不管看不看得上对方,只要不惹他,向来对女土格外尊重,做事也极度有涵养,不似他那帮朋友。
沈砚清坐在车里,远远看着她小跑着从电梯出来。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她线条流畅的侧脸弧度,一身白色的运动装,高马尾,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小脸儿如白玉似的一尘不染,盈盈剔透,弯长的柳叶眼一笑便溢出光彩。
每当她笑起来,穿成这样,他总感觉眼前这个小姑娘这几年一点也没变,跟十八九岁在校园里读书的学生似的。
明明也是工作的人了,骨子里的稚气还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