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抵着喉咙滑出,“真后悔把你送美国去,学了一堆什么毛病。”
却不想,静谧的房间内,林姝将他这句又低又沉的话清晰地收入了耳中,手中的房卡陡然落地,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咙,弯腰捡卡时自嘲一笑,“我学会什么?”
本就心情不好的沈砚清,没仔细听刚刚那句话,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抓起衣服走到门日。
推开门后,见林姝仍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不动。
“穿鞋,继续杵在那儿就别出门了。”沈砚清真的有点动了气,语气多了一丝烦闷。
林姝慢吞吞地穿着鞋,又重复道:“所以我学会什么了?”
“嗯?”她扭头看了他一眼。
沈砚清素来不喜欢别人一直重复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平时说话时也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尤其对她从来都是格外有耐心,可今天偏偏心情不好,压着怒气不想发火,便不回答她。
想到他那句话,林姝揣着日袋中的手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房卡,瞪着他,“你哑巴了?沈砚清?”
话音刚落,他瞬间握紧了门把手,脸色愈发阴沉,却依旧声音平静,听不出起伏,“你自已不清楚吗。”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时晋,听到这句话后就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感觉周围气温都低了几度,十分有眼力劲地起身去小套间回避。
林姝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你倒是说说看啊,我学会什么了?”
听着她咄咄逼人的话语,沈砚清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和也渐渐敛去,“我不想和你吵架。”
“那你问什么不回答我?”林姝抬头看着那双冷若寒潭的深眸,看得人心生一丝森冷,让她不自觉地避开眼神。
听着她依旧在纠结最初的那个问题,沈砚清不动声色地掀眼望着她,声音平淡,但说出的话透着刀刃似的刻薄,“你不用一直问我同样一个问题。”
“我不介意你跟着齐家那个学会抽烟喝酒这些东西,但是你不觉得你学不会和他划清界限吗林姝?”
林姝定定地看着他,“我怎么就划不清界限了。”
“我怎么就跟他学会又抽烟又喝酒了?”
“那你干嘛把我送去美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