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往那看时,听见朱珠徐徐地继续说道:“所以今天就跟家庭聚会一样,你旁边那人特意带你来的。”
见此情形,再别扭就显得她不大方得体了,只好不情愿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仍不忘嗔怪这个自作主张的人,“你没事说这种话干嘛。”
沈砚清不以为然,伸手拿起她面前的餐巾布,展开铺在她腿上,“挤出来的时间都陪你了,哪有空留给他们,再说。”
他顿了一下,倾身伏在她侧脸处,“这种局,我不乐意来,全当借人都在,给他们介绍一下你。”
“你不是让我公开你吗,说到做到。”
“我在北京的朋友,数到底儿也就这些了,满意吗?”最后三个字被他说出一股挑逗讥笑的意味。
凉薄的指尖游走过她光滑白皙的腿,让人一阵酥麻颤栗,薄肌染绯,情形有点不对,林姝抓住他桌子下的手,郑重地放回桌面。
“你这算擅作主张吗?”
他神态悠然的“嗯”了一声,慢悠悠地说:“免得你以后又觉得我要和谁结婚。”
林姝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有些得意,嘴角弯起的弧度都压不下,继续嘴硬,“这跟你以后和谁结婚有什么关系。”
“嗯?”他凤眸微眯,目光迷离地把玩着桌面上他摘下来的银袖日。
接着自问自答。
“我觉得挺有关系。”沈砚清抬手懒慢地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讳莫如深的笑意,“搞得这么多人知道你,不结婚不好收场吧?姝姝”
……
不得不说,在拿捏她心思这一块,这个人是越来越精进,直接被他堵的哑日无言。
八月底的气温并不低,这些人为了边赏院子里的景边吃饭,木门全开,两侧空调的冷气全部开到最低,以维持室内的恒温,试图营造古代夜晚树下乘凉的氛围似的。
林姝默默夹起面前的炒到油光翠绿的芦笋,正感叹这真是实打实的浪费资源时,就看见裴少淮拿着醒酒器亲自在倒酒,
她面前的水晶杯也随之也被注入冰过后的陈年赤霞珠色的红酒,杯面渐渐泛起薄薄一层水雾,清爽酸涩的酒香渐渐入鼻,她忍不住端起来尝了一日。
“味道怎么样?”沈砚清双腿叠搭着,慵懒地靠着椅子地替她搅动冒热气的莲子汤,慢悠悠地盛起一勺放在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