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正中央,就到一旁蹲着抽烟,意思是让他们自己看。
二婶快其他人一步,一把抓起账单抄在手里,塞给二叔,吩咐他:“你快看看,一家分多少?”
“一家一百五十七。”二叔小声道。
二婶眼睛一亮,一百五十七块不算少了。
她朝朱美珍伸手:“大嫂,你先把我们家那份给我们。”
朱美珍还没等说话,二叔补了一句:“不是给咱们钱,是咱们要补的钱。”
“什么?”二婶一下急眼了,回头就拍了二叔一下,“你别跟着跪两天就跟许家人一起糊弄我!收了一千多块礼钱怎么可能还一人均摊一百五六?”
这里五个人呢,加起来岂不是……
二婶掰着指头,按二百一个算,那就是一千块,每个人减去四十……
二婶算不过来,一甩手,回头就找许秋石:“大哥,你这帐算得糊弄鬼呢?怎么可能还差小千块钱?”
许秋石想解释,实在发不出声。
朱美珍哑着嗓子喊:“难道住院不要钱啊?娘住院一个多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你们养着娘凭什么要我们拿钱?我们又不是没去陪床!再说了,历来丧葬收的礼钱都只办丧事用,不够的子女添,多余的子女分。怎么还连住院费算进去了?”
“凭什么?就凭你嫁的这个男人他姓许!他也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朱美珍气得浑身发抖,嗓子越来越哑,一咳嗽喷竟然带了血丝。
“弟妹,别说话了!你这是把喉咙吼破了。”大姑忙上前查看。
许问他们再也坐不住,纷纷从里屋跑出来。
许问跟许望扶着朱美珍往一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