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幽采鼻尖蔓延着点红潮, 眼睛却亮得厉害,仰头用自己的鼻子去碰蹭裴曜的鼻子,捧着他的脸, 重复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最喜欢的花。”
他的声音又软又轻快,像是挤满了奶油的甜筒, 已经满得要快要溢出来。
大床上雪白的被?单也被?幽采蹬得乱糟糟,蓬松柔软的头发有些翘,加上圆润像小鹿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很像个?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毛绒小狗。
本来就对面前人喜欢得不得了的裴曜被?捧着脸,下意识低头,挺拔的鼻梁同幽采的碰在一起,又被?开心地蹭了蹭。
怎么能够那么可爱呢?
裴曜大脑仿佛当头被?人开了一枪。
一枪爆头。
脑子炸满了烟花,整个?人宕机,如?同生锈的机器,死活都转动不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曜的大脑才艰难地运作起来,开始缓慢地分析现?在的情况。
周日,傍晚六点半,雷雨天。
打雷,跳闸,停电。
在两?百块一晚的快捷酒店,狭窄沉闷连新风系统都没有的房间,幽采说?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