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要是觉得留在侯府尴尬,我嫁妆里有宅子,或者再买一座给您住也行。”

“你的心意我都晓得,”听了汤婵的话,汤母又是高兴又是欣慰,但她并没有应下,“但京里束缚太多,整日提心吊胆的,不如回乡轻松。”

说着,汤母神色一缓,眼底带着怀念,“再说,回到族里,我离宝蝉她爹爹也能近一些。”

汤母这样说,汤婵只得把劝说的话都咽下,应道:“那您准备什么时候走?”

汤母道:“我明日就给族里送信,等给老祖宗贺完寿辰就出发。”

“这么着急?”

汤婵不太同意,“如今天气还冷,不如等到开春暖和一些了再走罢。”

汤母摇了摇头,“化雪之后道路泥泞难行,还不如现在,再往后就要等太久了。”

见她心意已决,汤婵只好道:“那您定了日子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送您一道回去。”

“那怎么行?”汤母连连摇头,“你如今已经嫁人,哪有随随便便就出远门的道理?”

姑娘成亲之后,娘家都不能任意回的,不然怎么会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说法。

“您别担心,”汤婵劝道,“太夫人最是和善,定不会怪罪。”

汤母无奈,“人家性子再好,你也不能可着性子乱来。”

汤婵说道:“照顾您回去是我一片孝心,太夫人不会不喜的。”

她保证道:“您自己走,我放心不下,我把您送到了就立刻回来,不会耽搁太久的。”

汤母嘴上不同意,可心里哪有不受用的,几番争执下来,汤母劝不动汤婵,半推半就地应下,“……也好,都听你的。”

二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快到开宴的时辰,二人一起到了待客的花厅。

除了歇晌午觉的老夫人跟忙着准备宴席的侯夫人,侯府自家人都在,二夫人与大少夫人婆媳正在吃茶聊天,姑娘们凑做一堆,看见汤母与汤婵,都伸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