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手,她还不知道是谁。叶逐溪情不自禁抚上因呼吸而有微微起伏的心口。
她到现在还很清楚记得冰冷箭矢破开她血肉,刺入她身体,穿过心脏的那种锐痛感觉。
箭上还有毒,入体即死。到底是谁杀了她?叶逐溪失神地想。
张行止见叶逐溪醒来,抬手取茶壶,倒了杯茶水递给她,温柔道:“醒了,先喝杯茶。”
叶逐溪接过茶杯,里面有片小茶叶,随水飘动,撞过杯内壁,带起波纹。她凝视片刻,抿了几口,感受唇齿间的清淡茶香。
今日是她要来茶馆听说书的,也是她没听一会就趴桌睡着了,他倒是有耐心,等她睡醒。
叶逐溪放下空了的茶杯,总算打起精神来听书。
茶客对说书人所说的这个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他们向他问个不停:“那皇帝毁去墨令后,怎么不将他们全杀了,以永绝后患,却放他们离去,不怕放虎归山?”
自古帝王多无情,又不是没有人做过河拆桥的事,若不心狠手辣,很有可能挨不上龙椅。
龙椅重要,还是道义重要?
“你们能想到的事,那个皇帝也想到了,且吩咐人去做了。”说书人话锋一转,“但失败了。”
他合上折扇,若有所思。
“千年前,创建墨楼的人曾下过令,如果持墨令者,行兔死狗烹之事,要灭了所有墨者,墨军可不择手段反杀。”
说到一半,说书人的视线与叶逐溪相撞。只见她侧脸有数道淡淡的压痕,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他没多加留意,移开眼。
“靠墨者登上皇位的皇帝最终死在墨者手底下,带领他们反杀的人经过此事后成为墨楼楼主,从那日起,如果没有墨令,众墨者皆听令于楼主。”说书人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