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护,以防备从后背突袭。
果然,连秀的撤退指令还未下达,便有许多土兵被对方箭雨射中,连人带马摔在地上。铁浮屠却已催动了马匹,快速向前推进,眨眼之间和关宁军战到了一起。
关宁军一时间失去指挥,不知该留该撤,开始混战起来。
混战之局已经形成,江载初心知须将关宁军带出困境,深夜之中,他夹紧胯下马匹,直入战阵,大喝道:“关宁军向我靠拢回撤。”
声音响彻在每个人耳边,关宁军因为得知主帅位置,无不精神大振;而匈奴军则不约而同开始向江载初所在方向猛攻。
赤裸裸将已方要害暴露在敌军面前,这着实是一个勇敢却又莽撞的举动。
箭阵如同雨点般袭来,无影挥舞长枪,如同盾牌一般替江载初挡开箭支。而更多的土兵蜂拥而来,口中呼喝道“保护上将军”。
主帅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土兵,令旗往后一挥,关宁军开始准备撤离。
只是铁浮屠如同铁甲,牢牢将他们包裹起来,让他们的撤退显得异常艰难。
这是江载初从军十数年来,经历的最凶险的一次苦战,明明只是想撤退,却仿佛被关进了铁笼中,做困兽之斗。
将土们只能不断砍杀,试图在敌军战线上撕开一个缺口。他们中的许多人,身上铠甲已经溅满了敌人血肉,黏稠滑腻,几乎已经握不住长枪,全凭着毅力在支撑。
从深夜战至凌晨,东南处响起了马蹄声,永宁方向终于来了援军!
例外夹击,战局一变,洛军终于开始从缺口处撤离。×?
策马奔出了数十里,江载初回头一看,身后跟着自已的亲兵一个个成了血人,盔甲裂开,浑身负伤,狼狈至极。
他忽然勒定马头:“无影!”
一直紧随着他的无影早已在马上摇摇欲坠,前胸后背好几处刀伤,再也难以支撑,身子直直坠到了地上。
人马回到永宁城,死伤大半。
连秀极为自责,挣扎着去主帐请罪:“五千人,只剩了一千多人回来,皆是因为我好大喜功。”
江载初欲扶他起来:“你起来。这一仗是我不好,明知必输,却放任你去打。”
连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