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芷还是甘松?”
却听男子声音沉沉,笑道:“让她们去准备吧,你喜欢便行了……”
白芷与甘松是沐浴所用香料,想必室内正是一片旖旎之情,维桑不由有些踌躇,不知是否该进去。却听江载初隔了门,淡道:“既然来了,怎的不进来?”
两人推门进去,却听见哎哟一声,一名年轻女子穿着鹅黄色及胸裙,梳着云鬓,站起身娇嗔道:“将军,后苑你怎么随便让人进来呢?”
“阿蛮,不许无礼。”江载初放下手中书卷,毫不在意地理了理略带褶皱的长袍,唇角笑意宠溺,“景云你认得的。这位韩姑娘,是我帐下谋土。”
维桑抬眸,望着这年轻姑娘,她自小见惯美人,却也只觉得眼前这位是真正绝色,宋玉说真正的美人“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真正便是说这样的女子,也难怪他这般宠爱。
“夫人。”她盈盈下拜行礼。
薄姬笑了笑:“起来吧。”眼前这少女这般消瘦,近乎枯槁,身上手上伤痕累累,令她觉得前几日这般吃醋,还耍些小手段,当真是过虑了。
“将军,妾先回避了。”薄姬美目在上将军身上浅浅一撩,转身离开。
“那日没说完的,此刻继续吧。”江载初展开案桌上舆图,示意两人走近。
维桑走了许久,出了一身虚汗,不由舔了舔干裂的唇,正要开口,却见江载初将手中黑釉茶盅递了过来:“先喝口水,慢慢说。”
维桑接过来,却踌躇片刻,因是他喝过的茶盅,只是道了谢便又放下。
江载初黑眸中深涡一旋,复平静如初。
“将军,东边的山头,这一座唤作独秀峰。正对长风城中轴街。咱们要夷平的,便是这一座。”
“你这不是异想天开吗?”景云不耐烦地打断,“效仿愚公移山?是想挖上十年二十年?”
维桑并不理他,只是注视江载初,淡淡道:“将军,你可还记得锦州的都江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