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江兄,人说洮道难,难于上青天,我虽是洮人,却从未走过,是真的这么艰险吗?”维桑脑中勾画了那一番凶险场景,略略有些唏嘘。

“太白这诗虽作得有些夸张,却也差不离了。只是这路越艰辛,自然风景愈加壮阔,倒是值得一览的。”

维桑极是向往:“有朝一日,我也能去走上一走,也就不枉此生了。”

江载初坐在她右手方位,却拿眼睛淡淡将她看了看,眼中带着一丝笑意:“下次不若咱们结伴同行?”

维桑笑着应允了,正说着,唱曲的姑娘调了调弦,轻柔婉转地唱了起来:

“新妇矶头眉黛愁,女儿浦口眼波秋……”

一首《浣溪沙》真正把女子深浅不定的心思唱绝了,就连江载初也似是听得极为专注,只有景云一直冷眼旁观,见维桑虽是安静坐着,其实心思不定,眼神四处游移,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不多时,她便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两位兄长,小弟家中还有些事,今日早些回去。不如下次,小弟做东,请两位喝酒。”

江载初并不意外,也未挽留,待她东张西望下了楼,还在低着头,仿佛研究手中酒盅已经入神。景云却懒懒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雅阁内只剩下江载初一人,他闲闲靠在案边,直到景云回来,手中为琴姬而合的节拍声未断。

景云的表情却略有些古怪,俯下身,轻轻在江载初耳边说了句话。

江载初并未有太多诧异之色,只是问身边美人:“周大人来这里,是入夜后即走吗?”

“有时会留宿。”

江载初点点头,令景云结了账,起身离开。

因他出手阔绰,那楼中老鸨追着两人笑道:“两位公子,下回再来。”

江载初点头笑了笑:“必来。”

入夜,锦州水路转运使周景华听着时下最流行的小曲儿,漫不经心地同一众同僚聊着天,老鸨则不失时机地凑上来,低声笑道:“周大人,您这多久不来了?特意给您留着一个雏儿呢。”

如今皇帝虽已亲政两年,太后却依旧权势熏天,当时将内侄派到此处,便是瞧准了锦城水陆转运使是个肥差。周景华年过四十,养尊处优着,身子倒还精壮,手里抱了个美人,却见有人凑过来,小心问道:“却不知那宁王是否好相与?”

周景华笑着唾了一口:“你们消息倒灵通。”他眯着眼睛想了想,“宁王我只见过几次,也不知脾性如何,只是年轻人嘛,又刚刚在北边打了胜仗回朝,骄纵些是免不了的。”

底下一溜官员提着耳朵皆听得仔细,心下各怀心思,却是在想着如何讨好新来的上司,至于这眼前这个也决不能得罪,回京之后只怕更能帮衬着提携。

酒过三巡,周景华便有些倦了,先去了后房。

房中果然坐着一个女孩子,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模样儿尚未长开,只是容貌已初见秀色。这种年纪的处子,风情自然尚未露出,只是腰细肤嫩,果然是按着自已的口味找的。周景华满意地捻须,也不多说,伸开双臂。

少女怯怯地上前帮他宽衣,服侍他躺在床上,脸颊红得要几要炸开:“大人,我去,去吹了蜡烛。”

还未走出半步,却被周景华狠狠推倒在床上,他急不可待地扯下她身上衣物,灯光下露出少女尚未发育完全的胸乳,周景华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揉捏下去。

这样自上而下的角度,他能完全看清少女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却又竭力忍着,不敢表现出来这种有些凌虐的快感,总是令周景华觉得自已处在权势之巅,他正自尽兴,呼的一声,蜡烛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