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都将在他们经历青春期认识了这个世界以后灰飞烟灭,甚至变本加厉地反过来。在座的谁不是一路被这样教育过来的?况且黄艺博孝敬老人,在摄像机没有跟在身后的情况下居然主动去敬老院慰问老人,实属美德。我也不觉得黄艺博失去了快乐的童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偶像,我们的偶像都难以模仿,因为我们不能飞,不能像花仙子那样游历,一拳打不出火球,不能变形还没有武功,所以我们的童年很失落,而黄艺博的偶像易于模仿,无非就是视察视察又视察,看文件看文件又看文件,开会开会又开会,指示指示又指示,再说些空话就齐了。所以黄艺博的童年很幸福,他和偶像充分地融为一体,其满足感可想而知。不光这样,他还得到了认证――五条杠,成为了干部的化身。黄艺博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的童年是何其快乐。相比之下,我们的童年那是何其的苦闷,因为没有人承认我们是圣斗士的化身,还老得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很遗憾,在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全国少工委少先队发表了说明,表示他们从来没有五条杠,而五条杠是武汉少工委当地的一种行为,从制度上讲没有什么依据。武汉少工委表示,这是他们首创的一种体系,觉得很不错。看到这个消息,我为黄艺博感到伤心,他做了这么多,甚至站姿都和中央这么像,但却没有得到中央的认可,只是成为了武汉市的一个实验品,还制造了地方和中央的矛盾。纯真的黄艺博不知道,这种五条杠其实是非常给全国少工委添乱的,组织向来不喜欢有争议的人物。而且黄艺博还来自于武汉市滑坡路小学,领导对风水和口彩还是有要求的,黄艺博这个滑坡路小学也拖了他不少后腿。黄艺博在少先队的仕途估计就到此为止了。
专家的问题
我一直对中国有过多的专家很有意见,一会儿这个说应该这样,一会儿那个说应该那样,满世界专家,好像除了读者全是专家。对此没有什么太多新鲜的可以说,收入《毒》里的一篇自己喜欢的文章,我觉得它还是放在这里比较合适。
以前我急欲表达一些想法的时候,做了不少电视谈话节目。中华民族真的是个只说不做的民族,这点可以从谈话节目的数目看出来。我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场合也接触过为数不少文学哲学类的专家教授学者,总体感觉就是这是素质极其低下的群体,简单地说就是最最混饭吃的人群,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损失比死几个这方面的专家要大得多。
在做央视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专家,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作××××,另外一个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人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俩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
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的书封面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有一家报纸前几天登了两位名家的文章,字里行间显露的是极其不专业的妒忌――主要原因是这两人这辈子写过的所有书的销量的总和的三倍都可能不及我一本书一年销量的一半,所以极其不服,文章酸味横溢。但是他们自有老奸巨猾之处,事先就说明没有看过我的书,便开始谈这个现象。姑且不论销量一定要建立在作品本身的质量上,不幸的是,后面又说我的东西比六十年代那批人的东西差远了。既然没看过我的东西哪里来的比较呢?
中国文学没有起色的很大原因是有这些做事说话极其不负责任但又装出一副很诲人不倦的样子的人长期占据文学评论的权威位置,对圈内朋友就互相吹捧,对不同观点的人就极力打压,杰出新人新作便不屑一顾,而且这帮人最牛逼的地方就在于做以上事情的时候外表显现出另外一个极端,比如口里常说文坛一定要不断出现新人和不同声音之类的,可是一旦有新人写出畅销小说马上就说现在的读者人心浮躁,一旦有不是自己写的东西引起争议马上就说是作者哗众取宠,但又苦于自己的东西根本没人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