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走吧。”秦简简没有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宫里每天死的宫人还少吗。
留下处理残局的忠福,用脚将淑妃的头发往外拨开,露出了那张死相难看的面容,小圈子将宫灯提的更近了些,好让忠福看的更清楚。
“哟!”忠福挑着眉稀奇的叫了一声,一向亲和的脸上显现出了刻薄,眼神阴冷湿滑,“这不是淑妃娘娘吗!”
小圈子也弯腰仔细看了看,对着忠福恭敬道:“师傅,还真是淑妃,看来是从冷宫里跑出来的。”
啧啧啧,倒也是倒霉,原以为是逃出生天,没想到是自寻死路。
“将她的脸划花,扔在乱葬岗。”忠福施施然的吩咐道。
虽然被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但是还是少些事端为妙。
“是!大总管!”
…………
翌日早朝,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张御史当众脱下了官帽,请求致仕。
他跪在太和殿,手呈官帽,声音恳切,“微臣已经年老,在担不起御史一职了。”
“朕允了。”朝非辞的目光锐利,声音沁着冷意,“但是朕得提醒你,最好是安安静静的颐养天年,不要闹出什么事来。”
张御史浑身一僵,感觉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他不敢抬头看朝非辞,只能竭力保持着冷静,“微臣不敢!”
【陛下是知道什么了吗?不!不可能,谁也不知道静王来找过老夫!一定是秦简简吹了什么枕边风!】
朝非辞的手指轻轻的敲着龙椅的扶手,俊雅的面上带着懒散的戾气,底下的朝臣们随着这一声声的敲击声,心里都泛起了不安。
“但愿你不敢吧。”朝非辞停下了敲击,漫不经心的说道。
倒是把静王这一条不安分的鱼给钓出来,也是意外之喜,他这个皇弟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呢,他还依稀记得他那父皇给静王留下些底牌的。
等下了朝,秦简简跟在帝王身后,清妍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好奇,她扯了扯朝非辞的袖摆,“陛下,张御史今天很不对劲,我怀疑他是有了别的什么打算来向我寻仇。”
【直觉告诉我,陛下知道这老匹夫的打算。】
“嗯。”朝非辞停下脚步看向秦简简,也不瞒着她,“张御史投靠了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