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可是将你给闹醒的,后面没有面奏了,简简可以放心的接着睡。”

“不睡吗,朕叫忠福去给你寻些话本子或是有趣的游记来,你如果想看戏的话,御书房旁边的戏台子也搭好了,伶人也随时在声乐坊候着的。”

两个大臣面面相觑,眼里都是同一出的荒谬,不久前他们也听闻了御书房附近搭了一个戏台子,未曾想是为了秦简简,这个女子真真是惑君神智的祸祟!

秦简简懒懒的摇了摇头,碎发随着摇摆,慵色姝丽,她仰视着帝王雍清的面容说道,“闷的慌,我想出去逛逛,叫小圈子和小梅跟着我就好,对了,忠福将那本我看了一半的话本子递给我。”

忠福恭敬的将不远处的案桌上的话本子放在秦简简的手中。

帝王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是事事随着秦简简的,他将秦简简抱下榻,往后伸手,忠福递上了一个织锦镶白狐毛的斗篷。

帝王低着锋锐的眉眼细巧的将斗篷的系带给系好,轻笑道,“去吧。”

“陛下,我走了。”秦简简低声回道,她刚才有一瞬间想到,眼前这个高居龙椅的帝王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是最完美的情人,事事妥帖柔情,长相也是万中无一的俊华清俊。

她微阖了一下眼眸,然后转身离去,可惜他们二人开端太过不堪,她又是极致记仇的小人,她实在厌恶他,所以这个观念注定无法挽回。

秦简简出了御书房,发现两位朝中重臣还在门日愣怔着没有走,秦简简行了一个半礼,“两位大人安好。”

两位朝臣这才如梦初醒回礼,叠声道,“不敢当,不敢当,秦主子安好!”

秦简简微颔首就缓步离去了,身后跟着随身伺候的小圈子和小梅,两位朝臣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观看这位大名鼎鼎的秦主子,毕竟以前谁会关注一个李太后身边的小宫女。

御书房内帝王手指抚着御案上的玉石镇纸,他微垂着头,狭长淡漠的凤眸孕育着晦暗,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老奴才,那个话本子夹着什么?”

“嗯?!”

…………

今天接近傍晚的时候秦简简才回乾清宫,用晚膳的时候秦简简用到一半,就放下了筷子,她接过小梅递上来的锦帕擦拭了一下嘴巴,从容问道,“忠福呢?他不是一直跟在陛下您的身边的吗?”

帝王亲昵的对着秦简简笑了笑,声音越然如清泉击石,“老奴才有些越权了,忘了自已只不过是一个奴才,竟然敢替主子做决断,朕罚他去慎刑司呆上三日醒醒神。”

帝王伸出手摆了摆,一个宫人呈上一碗药膳,他触碰了一下碗壁,发现温度适中后就将它放在秦简简的面前,缓声道,“太医吩咐的,简简用些吧,对你身子好,至于那个老奴才,简简也不用担心,过上三日他就会回来的,他在大总管的位置呆的太久,有些忘乎所以了,也该痛上一痛。”

尽管他的声音再轻缓,秦简简都不禁的感到身上涌来一股凉意,君威难测,喜怒无可辨,这就是朝非辞,货真价实的封建王朝帝王。

忠福从帝王幼时便相伴左右,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打杀的老奴才罢了。

第152章 前世番外(25)

三天后忠福回乾清宫当值了,整个人看着憔悴萧瑟了很多,连鬓角的白发都在这短短的三天里增添了好几缕。

帝王半倚在矮榻上,手里把玩着玉扳指,望着跪在地上的忠福,隽华的面上带着漫不经心,他淡声问道,“老奴才怨朕吗?”

帝王如渊海般迫人的气势直直的压在忠福身上,忠福抖动着唇,他本就弯的腰一下子塌的更低了,他恭敬胆怯的回道,“老奴没有丝毫的怨气,老奴知道如果不是陛下格外开恩,老奴就是万死都难以抵消犯下的罪!”

说罢忠福又行了一个大礼,额头牢牢的抵在自已的手背上,他私自帮秦简简做假文书的事可称的上是欺君大罪,被陛下发现了千刀万剐也是应当,陛下只罚了他去慎刑司苦劳三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