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抽噎时,门外有人敲了下,从门底下推进一个碗,碗里摆着两个馒头。

谢行莺愣愣看着,门外传来一道平静的少年声音:“吃。”

她囫囵抹掉眼泪,凄惨吼了声:“放我出去。”

这事门外的人做不了主,只余沉默,谢行莺听见布料摩挲的声音,赶忙爬起来,捏了捏梆硬的馒头,嫌弃地掉眼泪:“这怎么吃啊,猪食吗!”

门板后身为寨子最底层,日常啃馒头的少年听着这话再次默住,好一会,言简意赅地添了个字强调:“能吃。”

谢行莺看着表面坑坑洼洼的馒头,难以下咽,从傍晚起就不曾果腹的肚子却咕咕叫起来。

她咧大了嘴,一边哭一边嚼着馒头,呜呜吞下去,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咳咳咳......噎死我了咳咳......”

门外负责看守她的少年怕她真的噎死,解开腰上的水囊,再次递进去,谢行莺拔开塞子,嫌弃撇嘴,反复擦了擦才小心喝了口,下一秒喷出去,破口大骂。

“这么苦!你给我下毒了是不是!”

少年懒得搭理,手伸进去索要水壶,掌心却被谢行莺狠狠掐了一把,呜咽咒骂道:“呜呜......你们不得好死......”

靠坐在门板上的少年嘴唇动了动,猛得翻掌,指节收紧,将女孩一截细伶伶的腕骨掐住。

在她骤然爆发的吃痛哭声里,他声音多了不耐烦:“你,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