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碎发,抬高了下颌,解开盘扣,露出了锁骨那道疤,目光紧逐着她,含着隐隐的期冀:“谢行莺,你看着,仔细回忆一下。”

谢行莺被他严肃的语气唬住,愣愣回望,可瞳眶里满是茫然,指腹按了下伤疤,好奇问:“你怎么受伤的。”

坦荡的字眼钻进他心窝,莫名搅得发酸,姜幸眸光闪了下,咬住牙根,闷声道:“还不是为了救一只白眼狼。”

“白眼狼......”谢行莺自然不知他所想,嘟着嘴重复了句,突然歪着脑袋,脆声道:“你活该!谁让你自个要救她的。”

这话,和谢行莺当年说得一般无二,那时,他将不知所措的谢行莺带走,她抹着眼泪,也吼出了那句:“谁让你救我的!”

姜幸本该生气的,气她不识好歹,轻而易举忘却了过去,可那个脏兮兮得像只小花猫的模样同眼前重合,他默住,心底唯余柔软,像春雨滋润过的湿润土地。

“难不成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谢行莺听不懂,但不妨碍她翘着下颌尖,应声点头,杏眸亮晶晶的憨,姜幸也笑起来,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她这烧,一直临近夜里才褪下,姜幸喂了药,又轻车熟路朝她嘴里塞颗蜜饯,他捋了下还有些水汽的短发,长腿搭上床沿。

谢行莺不情不愿地裹紧被子,只露出小半张脸,凶声道:“我同你说,你再不滚开,定要被我传染的!”

她不愿再同姜幸共眠,属实是被肏怕了,姜幸哼笑,沐浴后的水珠滚过眉眼,滑落在松垮的寝衣间,浑不在意:“我倒不介意更亲密一点。”

谢行莺下意识舔了舔微肿的唇瓣,回过神后脸颊发热,掌心扯过被子,羞恼吼道:“你烦死啦,我要睡了!”

姜幸浑话说得出口,却不敢真做,他也是见识到了谢行莺的娇气身子,躺上床,长臂将人捞进怀里,摁住脑袋,不容置喙:“睡吧。”

0036 36.胸口莫名出现的吻痕(H)

墙外几声鸡鸣,催得天光彻亮,姜幸犹在熟睡,忽而被邦邦两拳锤醒,力度不轻,他皱眉啧了声,睁眼,看见跪坐在旁的谢行莺。

姜幸愣了一瞬,随后笑开,伸手要去摸她脸,又被一拳捶了回来,谢行莺鼓着腮,蓄满了火气,狠狠瞪着他,质问:“我夜里衣衫怎是敞开的!”

姜幸眼皮略抬,不急着回答,打量了下屋外时辰,散漫道:“你睡觉一贯不老实,许是你自己蹭乱的。”

谢行莺不信,娇润的唇瓣撅得更高,拳头压在床面,探身结巴道:“你放屁!那我胸......胸口的痕迹哪来的!”

她吐露话音时,脸颊也漫上了红,病愈后皮肉雪腻,晨光下嫩得像泣露花蕾,姜幸眸光愈沉,语气却轻:“什么痕迹?”

谢行莺解开腰上系带,难免羞涩,两团浑圆凝脂间烙了几枚吻痕,布料半遮半掩,极为暧昧,她指着红印,凶声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