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这是……什么品种?”祝扶黎摘下了一个荔枝,边给他剥皮边问道。
“山枝头。”
“……第?一次听。”
祝扶黎皱了皱鼻子,将剥好的荔枝送到了他唇边,很自然而然的动作,沈确垂眸看?着递到了唇边的荔枝,又看?了她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吃还是不吃。
“吃呀。”祝扶黎见?他还不动,催促。
沈确只能?就着她的手将那颗剥得漂亮的荔枝给吃进了嘴里?,她拈着半个荔枝壳的指尖近在咫尺,沾了点水汽,竟比口中的果肉还要莹白。
沈确慢条斯理地咀嚼,喉结微滚,半晌,还是垂下了眸,遮住眼底见?不得光的幽暗。
“大人,我现?在可以吃了吧?”祝扶黎随身背了小包,拿了纸巾出来擦手,又是问道。
她好像完全没察觉自己刚刚那般喂食的动作极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仿佛举手之劳。
“……你平时也这样帮别人么?”沈确吃了一颗荔枝,还是没能?忍住,在将那一簇荔枝递过去的同时,还是问道。
“……我是怕你弄脏手我才……这样帮忙,”祝扶黎后?知后?觉发现?刚刚那一幕暧昧,小声解释了一句:“因为我的手在剥皮的时候已经脏了,无谓让你的手也弄脏。”
沈确像是随意一问,听完,没再出声,又是瞥见?她不知何?时红得都要滴血的耳珠,再次垂了视线。
祝扶黎还是偷瞄着他:“沈总,今晚的事情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先吃,不是说要吃一碗饱的断头饭么?”手上的荔枝已经全都给她了。
祝扶黎:“……”
“其实她说我……医死人也没说错……”祝扶黎剥着一颗荔枝,动作极其缓慢,“我当初……的确造成了重大医疗事故。”
“然后?就……再也拿不起手术刀,最后?只能?转专业。”
“可我……觉得这其实也不全是不好的事情,”祝扶黎看?着手里?逐渐显露出晶莹的果肉,细细欣赏了一会儿?:“虽然没办法成为一名医生治病救人,可我设计出来的外骨骼……也算是殊途同归,能?帮助更多的人。”
她像是在自顾自地说着,说完之后?也没看?沈确,而是将剥好的荔枝一口放进嘴里?。
“唔……好好吃!”她大概没想过这个罕见?的品种这么好吃,眼睛都亮了起来,边品尝边看?向沈确:“沈总,好好吃!”
“我的好吃还是你森序哥给你的好吃?”沈确挑了一颗荔枝主动剥給她,递到她手上。
祝扶黎看?着他的手终归还是弄脏了,顿了顿,还是接过,也忽略了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异样:“捂住良心说的话,是森序哥的好吃。”
“还要捂住良心么?别忘记了,我现?在才是你的上司……”
“你的好吃!你的最最最好吃了!是我活了二十几年吃过的最最最好吃的!沈总,你真的是太?棒了!”
祝扶黎怕了他了,想起刚刚吃饭前他还还因公事来找自己,立即吹起了彩虹屁。
“没什么诚意。”沈确像是不满,眉眼不动,视线微微垂着,像下一刻又要给她布置什么棘手的任务。
祝扶黎只得快速剥了一颗荔枝送到他唇边:“沈总,再吃一颗吧。”吃了甜的就不能?再对她不满了。
沈确眼里?微顿,又是看?见?同样莹白的荔枝,沾了果汁泛着粉的指尖,毫无戒备地递到他眼皮底下来,仿佛不知危险、不长教训,他忽而就压不住心里?的躁意。
他对上她的眼,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感受到她手上轻颤了一下,像是错愕,想摆脱却是迟了。
沈确微微低头,再次就着她的手吃掉了那颗莹润雪白的果肉,连同她的指尖也轻轻吻了吻,甚至是……含了进去。
祝扶黎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吻过自己,心跳几乎骤停,指尖蜷缩着,看?着早已经空掉的半个果壳,那种被他的唇碰到的触电般的感觉不仅没减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