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组长,我给什么沈总吃都要经过你同意么?为什么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你都要管着我?”赵蔓诗还夹着那只生蚝没有?往沈确的碗里?放,动?作不上不下的,十分尴尬。

她语气柔弱又?带了点委屈地控诉,不明白祝扶黎为什么非要针对她。

“他吃不了海鲜,而且,你一个北极兔的员工去干人家助理才做的活儿,是北极兔给你开的工资少了?还是看中极光福利也不错想要提前为自己铺好后路?”

“沈总为什么吃不了海鲜?明明是他最后拍板说来吃海鲜自助餐的。”赵蔓诗避重?就轻,非不回答祝扶黎后面?的问题,而是咬着沈确能?不能?吃海鲜的问题不放。

“我说他吃不了就吃不了,生蚝你夹回去自己吃。”祝扶黎语气隐隐强硬,毋庸置疑。

沈确多看了她一眼,想要出声调停,赵蔓诗却好像破罐子破摔那般,轻笑着说出一些没有?人想提及的已经腐烂了的陈年旧事:“祝组长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医生,当管着病人那般管着沈总不让他做这做那吧?”

“你不问问自己有?资格么?当年难道不是你差点医死了人又?不想承担责任最后转了专业?”

“现在以为沈总偏心你、纵容你,你就能?为所欲为?祝组长,沈总可?不是林总,不要以为哪里?都有?后门丢咱们北极兔的脸呀。”

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全场彻底变得死寂,鸦雀无声,所有?人脸上不掩愕然和意想不到。

祝扶黎坐在原位,头顶被冷光灯照着,面?色一点点变得死灰,像一个被无端判了凌迟的罪人,什么都显得苍白。

她微微垂了眼,淡唇紧抿,人群似成?了围墙唯独将?她隔绝,围困其中,孤独而寂寥,无声嘶喊,却没有?人在意、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像在深海溺水,没有?挣扎,一点点地沉下去。

沈确看着她,最初的惊愕已经过去,他更加担心她。

祝扶黎的简历上基本没提过她有?从医的事情。

但是从日常的一些相处和所见所闻之中他猜出她之前应该是和他就读同一个医科大学的,也应该是从事过相关工作。

她今年才26岁,起码是实习过的,至于为什么要将?这段经历给抹掉,且投身外?骨骼研发,他不得而知。

而现在赵蔓诗的话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盒子的一个角落,不由得人不去好奇。

“什么差点医死了人?赵蔓诗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当年事情的真相你明明也是知道的,警方和扶黎的学校也是做过详细的通报,扶黎转了专业压根不是因为你说的子虚乌有?的原因!”

徐悠然在一旁已经是听不下去了,以前的事情是祝扶黎心里?的伤,只是表面?结痂了,实则内里?还是血肉淋漓的一大片,很可?能?再也好不起来。

他们和她相熟都不敢轻易在她面?前说这些事情,现在赵蔓诗居然当着这么多人诬陷她……身为祝扶黎的好朋友她没办法袖手?旁观。

更别说……她所说的那些事情是不曾存在过的。

她凭什么污蔑她?!

“可?是……悠然姐,谁知道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不是真相,祝组长和院校里?的师长这么相熟,就连局里?也有?人认识……她本身又?是烈士遗孤……”

“够了。”

出声打断赵蔓诗的人不是谁,正是沈确,他的声音不算大,听起来冷峻如冰,令人下意识噤声。

赵蔓诗的话截断在咽喉,有?些委屈地看向沈确,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帮着祝扶黎。

祝扶黎……祝扶黎她明明就是有?问题啊!

“祝组长的确让我不要吃海鲜这种寒凉的食物,对我的手?不好,我认为她没说错,我也谨记她的嘱咐。”

沈确看了垂着视线看不清任何表情的祝扶黎一眼,继续平静地陈述事实:“而且,赵助理,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将?我的助理的位置给霸占了,万一公司有?什么急事要找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