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不仅没放手,甚至指腹全?都贴在上面,感受着她血液在肌肤之下的流动和奔涌,脉搏明显,生机勃勃。

他眸色深了些,盯着她的眼神又变成了看?着猎物的那种肆无忌惮和贪欲丛生,他在她面前越来越无法掩饰自己。

或者?是,不想再?去掩饰了。

而且,也根本?掩饰不了。

祝扶黎迎着他的眼神忽而有些害怕,心跳又开始无序发酵,细细密密地发着麻,又仿佛多了一把悬着的剑,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让她看?着彷徨又心悸。

“……什么太仁慈?”他迟迟没有吻过来,仿佛在观赏猎物最后挣扎的无望以及不应该的期待,看?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脑迟钝转动,她转了眸,没有再?与他对视,而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她不太懂他刚刚话里的意思。

“你只在我肩上咬了一口,还是很轻很轻的力气,一点痕迹都没留。”

“……听你的语气你好像还挺遗憾?”

“是有些遗憾,这样显得……总是我在欺负你,不太公平。”

居然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听得祝扶黎又是无言。

“你肌肉这么硬,我才咬不下去。”她说?着还是戳了戳他的小臂,也是硬邦邦的一小块肌肉。

沈确虽然算不上特别?健硕的那种身材,甚至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但是该如?何去说?,他身上的肌肉该有的不会少,是属于那种潜在的力量型,如?果觉得他弱不禁风,那真的是对他最大的误解了。

所以,在他面前还是挺有安全?感的,就是……就是吻人的时候总像饕餮野兽,仿佛要将她身上的一点一滴都榨干抹净,不让她有任何留存和抵抗的余地。

像一条脱水的鱼,喘.息的同时偏偏身上又是满布汗意和热意。

祝扶黎每次和他接吻都有些心惊胆颤的,她无法阻止他的热烈和贪婪,每次都会被他吻得舌根发麻,口腔酸涩,盈满了他身上的薄雪气息,像是彻底成了他的所有物。

可她其?实又是期待的,并?不抗拒。

甚至是……会享受他在她面前所展现的显白存在。

祝扶黎孤独太久了,她在深海中蜷缩起自己随波逐流,一点点地往下陷,直至一个临界点……氧气耗尽、体力消殆,就化为海底的一捧泥,结束在那里。

她需要一个有力的拥抱将她截住,无论多用力……她都能接受。

这是她所渴望的,也是她的哥哥失踪之后……她内心深处所想寻找的。

现在,她好像找到了。

所以,她不会抗拒沈确的亲吻和肆无忌惮,甚至……逐渐学会享受了,而且,也不算是一直是他在主导,偶尔他也会良心发现……让她来主导。

当然了,不论谁主导,每次到最后……她都是那个败者?。

她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和精力。

想到这里,祝扶黎又是有些愁,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交往,光是接吻就让人这么难以承受,每次都弄得她面红耳赤、心跳失频的。

那……那之后如?果更进一步的话,她……根本?不敢想。

“在想什么……想得耳朵都红了?”沈确去泡了一杯白茶给她,两三片芽叶醒目竖立水中,熏出袅袅茶香。

他捻了捻她的耳珠,见她还没回神,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正常,没发热。

祝扶黎握住他的手臂抬头?看?他:“你肩上的伤好了么?”

“怎么?是迫不及待要做点剧烈运动?”

“……才不是!”祝扶黎嫌弃地扔开他的手,佯装嗔怒:“你都在想什么?我……我不关心你了。”

“话题跳跃太快,你又一个人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想得面红耳赤的,我无法不联想到这个事?情。”

他倒是十分坦然,或者?是他对她所展现的欲.望和想法从来都是直白的,赤.裸.裸的,他似乎并?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