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激烈吞咽她的唇舌,恨不能将她吞入腹中。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离开汴京时,她陪祖母为他送行。他强忍住不回头?,不去看那?双纯洁美丽的眼睛。但是,他的身体离开了她,魂却留了下?来。
后来,他和蔡翁追上?成夙,他们一起去麟州。祭祖,刻碑,将父兄的遗体葬入嵇氏祖坟,把生母的棺木从祖坟迁出来……做所有他该做的事。
做这些事时,他死气沉沉,宛如?一片死寂的陵园。他放任自己萎靡,消沉,麻木,还在呼吸但又已经死去。
就像当?年,他猛然得知父兄之死和他的身世,他要为他们报仇,他冷静的向仇人举起屠刀。那?时的他,也是这样,麻木的、无动于衷的走他该走的路,做他份内的事。他活着?,只是为了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只是为了复仇。
何其有幸,遇到她。
又是多么?幸运,没有失去她。
……他们亲吻了很久,到最后,少女?竟然睡着?了。长久的颠沛,惊吓,到脱离险境,回到他身边,她终于挡不住疲乏,和他亲着?亲着?就睡了过去。
等阿蒲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们已经离开矿山,踏上?了回汴京的路。
从京中传来了好?消息,官家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但是口舌不能言语,半边身子也无法动弹。他强撑病体,在病榻上?下?了诏书,正式册立嵇成忧为储君,令太子监国,朝中所有事体,皆由太子定夺。
诏书快马加鞭送到嵇成忧手中。蔡翁等人立即跪叩行国礼,口呼太子千岁。
嵇成忧监国后下?的第一道诏令,就是册封太子妃。
蔡翁心下?喟叹,官家好?不容易醒过来,殿下?此举,莫得让他老人家中风加重?,又厥过去可如?何是好?。
不过,还没等他劝谏几?句,周国公?被政事堂问罪,国公?府抄家夺爵。
嵇成忧在给政事堂执事官的信中说,念周贵妃伺候皇帝劳苦,免其连坐。但是,贵妃无所出,官家殡天后,她得为皇帝殉葬。
换句话说,官家活多久,周贵妃就能活多久。她想?活得久些,就不得不尽心尽力的侍奉好?瘫痪在床的皇帝。
储君雷厉风行绝不容情,杀伐果断又心思诡谲。蔡翁顿时噤口不言,不敢再多嘴。
王相?公?已于近日病逝,周国公?被治罪,放眼整个政事堂和朝廷,已尽掌握在嵇成忧手中。
执掌权势,他以?前只是不屑,不是不会。
他说过,他永远也不会成为官家那?样的人。
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不论他是嵇家二?郎,还是储君,他都?只会娶一人为妻,让她得到最应有最值得的尊荣和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