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蒻憎恶的瞥了他一眼。
“除了那?几?个土人,其余的格杀勿论,不留活口。”凌厉杀意从嵇成忧口中平淡的吐出。
“害怕就到帐子里去。”他揽住阿蒲蒻的肩头?,声音变得温柔无比。
“我不怕。”阿蒲蒻摇头?,坚定的站在他身边。
她一开口,嗓子是嘶哑的。
那?些还勉强有口气、苟延残喘的西戎士兵,听到嵇成忧的命令,神色大变。有的人随即朝散落在地上?的兵器扑过去,妄图殊死一搏。还不等他们做困兽之斗,麟州边军的屠刀就挥下?来,转瞬之间,变了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伴随着?麟州军士的恨声呵斥在石头?山上?回响:“边关百姓也曾在你们刀下?苦苦哀求,你们何曾放过!”
眠风没有跟嵇成忧上?战场的经历,屠俘这种事还是头?一回见。
但他永远也忘不了,他见到二?公?子时,公?子就像陡然变了一个人,端方温润的君子之姿荡然无存。那?时的公?子,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冷酷的眸光中充满凶狠、嗜杀的血腥气,令人心惊胆寒。
那?时,他就知道,无论是西戎人,还是国公?府、周贵妃,都?将为他们恶劣的行径,付出不可逆转的惨重?代价。
趴在地上?的郃赤身躯突然抽搐了一下?,趁军士弯腰去割他的脑袋之际,他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打翻军士,朝远处逃窜。
虽然明知道他跑不了多远,阿蒲蒻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叫。
说时迟那?时快,嵇成忧从腰间抽出刀,朝郃赤后背狠狠的掷去。
锐利的锋刃“扑哧”一声,犹如?长戟一般,从郃赤的脖子对穿而过。他僵硬的倒在地上?,再也不动弹了。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使?臣!”又一道声嘶力竭的嗓音响起。
曾随郃赤出使?汴京的许尚,被五花大绑的扭了上?来。
“许先生,你提醒了我,你还不能死。”嵇成忧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把刀,漫不经心的把许尚身上?的绳索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