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翁微笑。
“罗氏约莫难讨他欢心,不过无妨,只是为了解毒而已。待日后公子认祖归宗,官家看在罗女的功劳上,对罗氏母女必有封赏。官家既令尔等为公子的暗卫,在罗女为公子解毒之前,尔等务必保全她的安危,不可有闪失。”
说起阿蒲蒻,蔡翁有些不以为意,但关系到嵇成忧,他依然颇为郑重的对漱石再三叮嘱。
漱石颔首称是,这本也是他的职责。他和蔡翁说完话不便久留,下楼去找阿蒲蒻,他们已经离开。等他赶到馀时苑,又扑了个空。
非但阿蒲蒻已回府,嵇成忧也走了。
等下人回来给隋珠传信,众人才晓得他带人出城去了嵇氏陵墓所在之地。
嵇将军和嵇家大郎的棺椁暂时安置在汴京城外的山中陵园,一来一去怎么也要一两日。而且,嵇成忧每回过去,都会在父兄的陵墓前打坐静修,待上几日再回。
阿蒲蒻回府后,微雪堂的管事在隋珠的吩咐下给她端过来一盘纹银,上百两之多,说是二公子去陵园前吩咐下来的。
不知道嵇成忧搞得什么名堂,他向来说一不二,阿蒲蒻一头雾水,只得收下。
…
转眼间小雪已过,嵇成忧想必在山中又熬过一回锥心之痛。阿蒲蒻心中焦急难安,她得去找找漱石,除了那个什么香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她独自去后院马舍,半路上被人从树梢顶上叫住。
抬头一看,这回不是周缨,而是多日没有回府的嵇成夙。
阿蒲蒻望着他歪头发笑:“三哥,你扮成一棵树做甚?”
嵇家三郎头上和脖子上各挂了一圈绿叶枝条,从树桠后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面孔。香樟四季常青,他躲在树杈后若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
“小草,我正要去找你!”他压着嗓子冲她低声喊,连连招呼她到树底下来。
等阿蒲蒻走近,他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下。还未等阿蒲蒻反应过来,他伸手往她腰间一揽,轻轻松松把她挟起来,拔地而起带到树枝上坐下。
他唯恐阿蒲蒻掉下去,放在她腰间的手不敢松开。阿蒲蒻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往旁边挪了挪,说:“下回三哥说一声,我自己也能爬上来!”
嵇成夙收回手转头看她一眼,笑道:“等你爬上来多慢!不过没看出来,你不算轻省,但是倒也没多重!”
“三哥的意思……我看起来很胖?”阿蒲蒻有些紧张,低头打量自己。
自从跟嵇成忧去馀时苑向两位老大人请教药经,一日的吃食都用在茶坊。她也是那时才明白嵇祖母说他“这不食那不食”,原来指的是“过时不食、非鲜不食、生冷不食”。虽然嵇成忧饮食节制,倒不拘束她。除了这几个“不食”令她遵守,其他的倒随她去。并不像嵇家祖母说得那般挑剔。
以至于阿蒲蒻每餐都不比在将军府时吃得少。这时被嵇成夙随口一说,她摸摸手臂又摸摸腰,只觉得自己臃肿不堪,哪处都不令人满意。
窃瓶 面无表情的从她脸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