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郎家人这次出手这么狠,康培胜以后?还敢不敢借着?酒劲儿来找郎月娥还两说。听郎月娥她妈那?意思,他之前那?单位都?知道他被人告了,加上他那?婚离得?不光彩,没调走前他就有阵子不敢去上班了。
“听说花了这个数。”郎月娥她妈压低声?,伸手比出一个五,“他家那?老房子都?被他妈卖了,一家三口得?去鹿皮沟租房子住。”
五百块,一个人一年的工资了,也不知道他们家当初娶郎月娥花没花上这么多钱。
而且这还是从好地方?往孬地方?换,估计康家人找人办这个事的时候,呕都?要?把自己呕死了。
郎月娥她妈一口气跟严雪说了很多,大?有种终于除了心腹大?患的感觉。
说够了康家人的惨状,她才似又想起什么,问严雪:“对?了,我听月娥说那?天跟你们一块儿的还有个小伙子?”
严雪只当她是也想谢谢对?方?,“嗯,是有位小金川林场的同志。”
“多大?岁数了?结婚了没有?你们应该认识吧?”郎月娥她妈立马问。
郎月娥当时就扯了一下她,严雪也明?白过来。
郎月娥她妈被扯得?没办法,“我就是问问,也没说什么。”眼睛还是看着?严雪。
严雪也就实话实说,“我也只见过两三面,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这样?啊。”郎月娥她妈显然有些失望,“我听月娥说你们一起的,还以为你跟他多熟呢。”
正好祁放从外面回来,她也就打住了话头,跟郎月娥一起告辞了。
人刚走,严雪正准备去收拾肉,就听男人问:“又是那?个送旱冰鞋的?”
也不知道他就听了一句半句,是怎么准确提炼出的这个信息。
严雪有点无语,也没法说自己那?点小猜测,“月娥姐和她妈这不是过来谢上回那?件事吗?也想顺便?谢谢他。”
祁放就没再说什么,低下头拿起香皂旁边的肥皂,也不知道他非要?问这么一句有何意义。
严雪把鱼肉掂了掂,觉得?怎么也得?有个四五斤,“回头我生点豆芽,做个水煮鱼。”又指了柜子上两袋粮,“隔壁宝枝姐送过来的。”
祁放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给钱了吗?”
这点倒是跟严雪一样?,从不白占人便?宜,严雪笑了笑,“我直接给她肯定不要?,我又让她买了四十斤,到时候知道了价一块儿给她。”
祁放听了没再说什么,把洗过的水倒进脏水桶,又打了盆清的重新洗。
严雪注意到他手上都?是机油,“徐叔又让你帮着?拆了?”
祁放一开始过去,还只是在旁边看,后?来有天人手不够用,就给徐文利打了个下手。
然后?徐文利就发现,这可比自己那?俩徒弟好用多了,对?看过的东西了如指掌,让拆哪,绝对?不带差半分的。有时候不带徒弟,或者徒弟实在带不动,干脆就先让他来,自己也能?歇歇。
祁放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嗯,今天基本拆完了。”
“那?以后?不用去了?”严雪猜测着?他的意思。
“不用。”祁放回答得?言简意赅,但其实接下来几天才是重点讲维修的,徐文利很想让他继续去,他没同意。
他甚至昨天就可以不用去了,因为小修厂前天就拆到了他要?看的液压传动。
说愤怒吧,经历过那?天的情绪波动,好像又不是那?么愤怒了,这四台集材50上用的还真是他跟老师研究那?套系统。
这两天他坚持着?拆完,主要?是想看看对?方?是怎么处理的,拖拉机的整体?性做得?怎么样?。
说实话有点新东西,但不多,用的甚至都?不是他和老师经过反复调试后?的最新版本,有点像是急着?做出点成果拿来交任务的。也难怪吴行德会亲自跑来找他,想方?设法从他这里套资料。
想想都?觉得?讽刺,真正兢兢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