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直接把东西搬回了她这屋,“正?好?小祁回来了,让小祁伺候你去,搁我这我还?怕继刚睡觉不老实,踢着你。”
严继刚这么大的确睡觉不老实,可严雪又不挨着他,挨着二老太太,老太太另一边才是严继刚。
但老太太打定了主意要将她扫地出门,东西放下?,还?一副总算把这个包袱甩出去了的架势,“有年轻的不折腾,折腾我这个老太太,我看这回小祁回来了,你还?怎么赖?”
严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倒是祁放低眸看看二老太太,“奶奶您放心,我一定把小雪和孩子伺候好?。”
立马就将被褥铺好?,两只枕头也放在了一起,放完看看觉得不够近,又都往中间?挪了挪。
然?后?这男人的勤快劲儿就来了,一会儿帮严雪打水洗脸,一会儿帮严雪打水洗脚,严雪要不拦着,衣服他也能帮严雪脱。
严雪刚躺下?,他就靠过来了,手小心拢在她肚子上,还?生怕她会生气似的,“媳妇我以后?都听你的。”
严雪发现这句听你的出镜率有点高啊,忍不住看看男人,“我好?像没叫你什么都听我的吧?”
她是没叫,但他找正?荣哥问的时候,正?荣哥就是这么传授的。
挣了钱全回家交给媳妇,听她的。
有事跟媳妇商量,别自己啥都敢做主,听她的。
媳妇要是生气了,说太阳是蓝的太阳就是蓝的,别顶嘴,听她的……
当然?祁放可不能这么说,“是我自己想听你的。”
也不知道?是从哪学的,自从那天误会她相亲后?,有些话就不值钱了。
虽说比起什么都不说,严雪还?蛮吃这套的,但还?是向外挪了挪,“别挤着孩子。”
她月份大,身子重,祁放一见?,干脆按住她,自己往后?挪了挪。
挪完才重新将手落回她肚子上,放轻声,“孩子最近还?动吗?”
“还?挺活泼的。”严雪倒没打算剥夺男人做爸爸的权利,“刚才还?动了一下?,在这。”
她抬手指了指,男人立即将手落过去,“这吗?”
结果刚贴上去,他之前摸着的地方就动了动,轻轻鼓起一个小包。
这回不用严雪说,他自己都看到了,又将手贴过去,想感受一下?。
然?后?这边不动了,倒是刚刚那个地方又动了动,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
祁放也是够有耐心,就这样,还?又追过去几次,一次没摸到,还?把孩子摸彻底不动了。
当时屋内还?没关灯,男人就那么垂了眸坐在严雪旁边,盯着严雪的肚子,很有几分束手无策。
所以说崽还?得是自己生,严雪把手贴上去的时候,她家崽可是会和她打招呼的。
严雪打了个哈欠,“可能孩子还?在生气吧,毕竟ta爹丢下?ta,自己跑了。”
这回祁放没话说了,又看了会儿,只能重新躺下?,“下?次不会了。”
第二天祁放就给周立写了信,连同自家种植的一大包黑木耳,一起邮往了燕京。
可惜一直等到十月份,对方都没有回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倒是林场再一次忙起来了。
小修厂那边,祁放和徐文利他们要将所有机器全都检修一遍,以备采伐队上山,严雪这边也开?始了对耳木的越冬管理。
试点的耳木还?好?说,第一年的木头木质较硬,和去年家里那批一样用枕木将两边垫高就行。严雪家里那一批就不行了,经过两年的出耳,已经开?始腐烂,需要井字形堆放,以保持干燥。
还?好?家里那一批数量也不多,有祁放,刘卫国和郭长平两口子也有过来帮忙,很快就弄好?了。
严雪只用盯着试点那边,等试点的耳木全都排场完毕,就先给两个临时工许万昌和高带娣放了假。
至于?她自己,还?要等剩余的木耳卖出去,算了账,这一年的工作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