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从别人那听说她受了伤,还差点?出了车祸,就不担心了?
祁放回眸看了眼她,什么都不想说,怕自己一开口就又是呛人,又和?她在外面吵起来。
而?且他当时可是特地写信回去过,问她是否一切安好,她当时是怎么跟他说的?
祁放又把视线收了回去,朝前走,严雪的解释就这么落在了空中,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
虽说一开始结婚时男人也是这个?性子,但不说话就不说话,严雪又不是没人说话就会犯尴尬病。
可今天一连好几次解释都没得到好脸色,严雪也不想解释了,他爱生气就生气,他这样,她还想生气呢。
于是两口子谁都不搭理谁,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了饭,又一起坐小火车回了家?。
然后在进了家?门后,一个?恢复笑盈盈,一个?努力缓和?了面色,正常和二老太太跟严继刚说话。
听说单秋芳已经生了,母女均安,二老太太笑着连说了好几遍平安就好。
听说严继祖媳妇元旦时早产生下了一个?儿子,她倒是沉默了下,看神色,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两口子都自觉掩藏得很好,可饭后一回屋,严继刚就小声问二老太太:“姐、姐夫怎么不、不看姐姐了?”
以前姐夫虽然话不多,但一双眼睛却像会说话似的,时不时就要往姐姐身?上落。
严继刚都能看出来,二老太太就更?不可能看不出来了,揉揉小孙子的头,“可能你姐夫今天工作不太顺心。”
不过夫妻之间的事情最难管,做父母的都尽量不要插手,何况她一个?过房的奶奶。
二老太太还是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希望这俩孩子能自己解决。
对面严雪和?祁放的屋子里?,果然一没有了二老太太和?严继刚,夫妻俩就各忙各的,谁也不理谁。
倒是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放的还是一条被?,并?没有要将冷战也进行到被?窝里?的意思。
严雪看了看,正准备把枕头往外面挪,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
祁放就那么抬眼看着?她,一言不发,手却按得死死的,见她不松,还又往回拽了拽。
这可真有意思,生气的是他,不听她解释的也是他,如今还不让她往外挪枕头了。
反正比力气严雪也比不过男人,干脆没和?对方争,躺下后却一翻身?拿背背对着?对方。
这让祁放看了看,脸更?冷了,明明是她受伤不和?他说,甚至觉得自己这么做没错,她还和?他生气。
两人提前为未来将到来的计划生育做出了贡献,然后第二天,又和?往常一样跟二老太太严继刚相处。
一连好几天,两口子都挺能沉得住气,二老太太先坐不住了,趁严继刚上学把严雪叫到了一边,“受伤那事你是不是没跟小祁说?”
没问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也没问为什么吵架,而?是直接问她受伤那事,严雪沉默着?没有否认。
二老太太就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都好几个?月了,你早跟他说了,也是我没有注意。”
“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严雪还安慰老太太,被?老太太在身?上拍了下,“这还不叫大事?”
望着?这个?自己看着?随母亲嫁过来,又看着?长大,不仅救了自己一命还把自己接到这里?的孙女,二老太太难得多说了两句:“这要是小祁在外面受了伤,不和?你说,你生不生气?继刚你生不生气?”
严雪不说话了,过了好半晌,才低声道:“奶奶,没人告诉我受了伤可以和?别人说的。”
两辈子都没人告诉过她这些,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
上辈子爸爸比她更?辛苦,后来又生了病,她就算在外面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让眼眶带一点?红回家?。
这辈子继父再?好,妈妈也死得太早了,她生活在仅有一个?血缘亲人的家?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