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应该是也想到了,放下手里的?手摇钻,眼神有些深,“名单已经公布了吗?”

“还没呢,”郎月娥说,“只叫咱们林场再选个人上去。我爸的?意思?是趁还有点时间,能?找人你们就找找人。今年油锯手一下子就招了三个,下次再有名额,搞不好就得等有人退下来了。”

今年招的?多,是因为林场的?拖拉机一下子从两台变成了四台,运输能?力增强,采伐规模也肯定?要扩大。

一旦这些人手足够完成任务,木头伐多了也运不出去,林场自然不需要新?的?油锯手。

郎书记和郎月娥显然是好心,才?偷偷来告诉他们,郎月娥还提醒两人,“越快越好,这消息不一定?能?捂得住。”

两人点头,将她送到了院门口,“谢谢你月娥姐,也帮我们跟郎书记说声谢谢。”

送完人回去,严雪不禁看了眼男人。

“回头找时间说。”祁放神色还算平静,拿起手摇钻继续打孔。

没想到消息泄露得比郎月娥担心得还要快,当天下午忙活完,几人正在堂屋洗手准备吃饭,于勇志来了。

他还不是空着手来的?,光着个膀子,提溜着个酒瓶子,进来手往堂屋门框上一撑,“准备吃饭呢?”

祁放一看他那光着的?上半身就想蹙眉,虽然林场夏天常有男人这么干,还是不着痕迹往严雪身前挡了挡,“有事?”

“你看你这个人就是没意思?,啥叫有事儿?,没事儿?就不能?上你家来了?”

于勇志这回来之前显然没喝,舌头没大,说话?没冲,但同样不怎么招人待见。

何况他跟祁放也没好到这个份儿?上,突然找上门,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于勇志一看祁放还是那冷淡的?脸色,啧了声,“你看你,就知道摆着个死人脸,你这样不得罪人,谁得罪人?我不跟你计较,那是我大度,可不是谁都像我,这不镇里就把你的?培训名额拿下来了?”

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要不是两家还没不对付到需要动用镇上甚至县里的?关系,严雪都要怀疑这事是不是他们家干的?。

于勇志还一脸同仇敌忾,“镇林业局那帮人就是有病,啥事儿?都瞎管,咱林场愿意让谁去培训,关他们屁事儿?!”

敢情是听说祁放也被撸了下来,想起了自己,觉得他这也算是有人作伴了。

就是那脸上还明显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压也压不住,于勇志提提酒瓶子,“来,我陪你喝点儿?。镇上那群人就是傻逼,不用搭理?他们,不当油锯手咋了?不行你就学我,转保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