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情绪,从他烙铁似的掌心抽回手,声音如裹了层冰霜,“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走。”
陆砚清垂眸看了眼她脚踝的伤,像块石雕似的无动于衷,不顾孟婉烟的反对,将人抱小孩似的抱下车。
只短短两秒,怀里的人纤瘦,腰肢不盈一握,似乎他微微用力就能握断。
孟婉烟落进他怀里,吓得惊叫一声,握着拳头使出十成十的力去打他,陆砚清的胸膛坚硬无比,孟婉烟甚至能感觉到他虎斑迷彩服下喷张的胸肌。
“你神经病啊!放我下去。”
孟婉烟气得脸颊通红,男人垂眸,冷沉克制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喉间溢出的声音微哑:“你脚还要不要了?”
“废了也不用你管!”
陆砚清没说话,将她打横抱着,迈着大步朝客栈大门走去,挨着女孩的拳头,一声不吭。
看到坚毅冷沉的武警官兵抱着孟婉烟,剧组的人都惊了一瞬,心里偷偷羡慕,脚伤居然有这种福利。
等到孟婉烟双脚落地,小萱才急急跑过来,“婉烟姐,你还好吧?”
孟婉烟气得说不出话,似乎下一秒拳头就要朝男人脸上挥。
陆砚清看她一眼,视线移向小萱:“回去记得帮她上药,伤口不要碰水。”
小萱忙不迭点头,男人才转身去找导演。
孟婉烟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一张瓷白干净的脸涨得通红,心脏却在胸腔内剧烈的撞击。
所有复杂的心绪在此刻沉淀,鼻间泛起的酸涩,让孟婉烟自己都觉得讽刺。
这么多年过去,她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越来越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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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剧组的人暂时居住在客栈,据说上午那场意外是拍摄地点的一个废弃煤气罐爆炸,至于为什么会出动武警官兵,原因不得而知。
因为无人伤亡,拍摄任务还没有完成,刘导提议剧组明天依旧回钟南镇。
“如果有问题,您可以派几个战士跟着我们。”
刘导打着商量,但被陆砚清严词拒绝。
“明天有车来接你们,全员必须撤离。”
面前的男人腰板挺得跟笔杆一般直,神色冷峻,面无表情,说话时自带一种压迫的气场,制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