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爸打电话了吗?”
刘紫君嗫嚅着说,没有。
张若瑶给刘卫勇打去电话,告知情况,刘卫勇纠结一下说,也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人家家里请没请白事先生也不知道,要是人家已经安排好了,咱们贸然去是不是不太好。
张若瑶也是这么想?的,但又扛不住刘紫君一直磨,一直哭。她还和季桥在一块呢,要真是像她说的,季桥家里是那么个情况,孩子?现在得有多无助。
张若瑶思前想?后,没让刘卫勇出面?,把?闻辽叫过来,简单说了一下事情,两?个人决定先去医院看看。
任猛和姜西缘一听这情况,歌也别唱了。
任猛说:“那就?散了吧,改天再聚,上岁数了,这音响震得我头疼。”
姜西缘也说:“我也脖子?疼,走?吧。”
大概没玩过瘾的只有小鱼儿和钱犇,但这俩人听话。
闻辽不让任猛开车送,和张若瑶打车去医院。
站在路边,他顺手就?把?张若瑶的手牵起来了,牵起来才发现,张若瑶的手心全是湿的。
“怎么了?”
张若瑶摇摇头。
干这行很多年了,其实已经免疫了一些?生死离别的苦痛。但也正是因为干了很多年,所以也见证了更多,知道人生易逝,尚不如草木长青,难免惆怅。
张若瑶再一次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闻辽,十几年前,她尚有妈妈可以依靠,不至无助。但闻辽,是切切实实的孤身一人。
想?到这里,难免再次悔意涌上来,后悔那天的刀枪相向,她怎么能拿命运一词攻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