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羡继续往下看，关尧的照片和奉兰的出现在了同一排里，一头一尾，隔的很远，都是黑白的模样。

“死亡是什么感觉呢？”明羡很好奇。

上辈子她跳楼没死成，现在穿越又暂时不想死，估计一时半会体验不到了。

她又开始往下翻看，但奇怪的是大片的黑色文字映入瞳孔，却始终传不到脑域信息处理中心，乌压压的一片倒是压的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门外的守卫的士兵似是察觉到了异样，他转头向里看来，视线触及到明羡搭在光脑上的指尖，又收了回去。

原来只是玩光脑入神了。

他收拾收拾好，继续站岗。

窗外秋风扫落叶，卷起千般乱，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急忙用手挡着狂乱飞舞的发丝，快速朝着前方百米处的空轨站跑去。

要下雨了。

“明羡。”沈祈和冯勇“谈”完了。

他朝里面招招手：“来，过来，我们走了。”

“嗯。好的。”明羡回神，提起裙摆站缓缓起身走到门口。

沈祈带着人踏进电梯，二人寂静地去到空中停车场。

黑色的悬浮车驶入轨道，明羡从车窗里看到检测中心忽然进了一批蓝色军服的第一军士兵。

来抬冯勇的。

此时空中已经飘起了小雨，之前的恒星风暴已经接近尾期，这场雨应该是它离开前的最后一场，或许...明羡视线延伸看向了上方的云层，重重叠叠似要坠到地上来似的，应该待会儿要下雪的，而且还不小。

看着在飘摇的风雨里被抬上担架的冯勇，明羡眉心一跳。

“上将。”她软软开口向沈祈道：“你这样和他打架是不是不太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听说他们在赫拉尔很有势力的……”

毕竟连npc的议长伯父都不敢随意和第一军叫板，更何况第九军远在北境，怎么都会吃亏的。

“没有打架，他只是承受不住我的精神力压场而已。”沈祈唇角扬，淡淡说道，“而且他也不敢说出去，如果让人知道一个S级觉醒者连刚分化的A级觉醒者都扛不住，他这个指挥官也就到头了。”

停顿一瞬，他悠悠补充：“当然，不说也已经做不成了。”

联邦上将可以有很多位，但是六大集团军各自的指挥长、一军掌权人只能是S级，一个名存实亡的S级一旦被发现一定会被“主动”卸权，届时就算有再多人保，也无济于事。

对于沈祈如此...en...嚣张的回答，明羡表示尊重且理解。

他有那个资本。

换一个姿势，她侧身看向沈祈问：“你是说，第一军现在已经没有真正的S级了？”

沈祈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几十年前，六大军团是轮流回赫拉尔镇守的，后来变成了现在这种固定模式。名利场富贵安逸的生活腐朽了斗志，权利吞噬了热血，第一军从此彻底堕落了下去。”

沈祈指尖置于膝盖上轻点着，如有风雨欲来。

赫拉尔位于裂榫星系腹地，只要边境不失守，便几乎没有可能遭遇四级畸变体，相对的看起来S级的必要性似乎就没有那么大。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乃至第一军的堕落几乎都是军部默许，他们觉得不会出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有一次入侵，就会有第二次入侵，如今的世道早就不像这些住在空中楼阁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官员想的那么太平。

赫拉尔必须有一个真正的S级镇守在这里，否则到时候发生了什么，追悔莫及也来不及。

沈祈的打算，明羡也想到了。不过她没有那么多的解剖，只是一直游戏设定强制规定，军团的指挥官必须是S级，不可质疑，不可违反。

“那，会有新的S级接管第一军吗？”明羡问。

沈祈沉吟一瞬，淡淡一笑：“会有新的S级入职第一军，但是指挥官或许不会换。”

第一军的势力错综